「本座不知,皇兄请来的是他,方才,他可有冒犯你?」秦止微微弯腰,观察祁熹的面色。
祁熹抬起眸子,与他对视。
半晌。
摇了摇头。
秦止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莫怕,格家是个大家族,擅长推演星象,研究命格,探寻龙脉,虽然神秘了些,但是对人不具备杀伤力。」
话落,秦止补充:「你若不喜,我们随后便将千阳县的事务交给朱淮,咱们先行回京。」
祁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格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方才竟然还借行礼之便,探她脉搏。
为何要探她脉搏?
还是,自己想多了?
可朱淮大病初愈,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他,又显得她像个事儿精。
她和格老往日无怨近日无雠,他就算真是对自己有敌意,舅舅和封浩都在这里,祁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般慌张。
「她一个老头子,我有什么喜不喜的?若真是气场不和,我躲着他些就是,况且,你也说,他是个有大能耐的人,一般这样的人,脾气都会有些古怪。」祁熹含笑道。
秦止黑眸微暗:「本座会让他离你远一些,你不必受限。」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外面又开始起风。
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在人身上,疼的搓火。
赈灾粮运进来后,侍卫们忙将城门关上。
大半的风沙被隔绝在城楼之外。
一行人找了一处还算完整的富户家里落脚。
烛光摇曳昏黄,几人围在一张桌前,看格老写写画画。
一下午的探查,他已经摸清了千阳县地下河的流向。
「老夫听说地下水被人投毒,想要开源,必须要解决毒水问题,然后将这条地下河的其他岔口堵住,只余这一条。」他抬手在桌上画着。
第503章很酸
桌面上一层灰尘,成为很好的书写工具。
祁熹听着他的讲解,不得不说,这老头子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短短时间摸清了地下河支脉,还知道堵住其他出口增加水压。
在这个时代,算是很炸裂的存在了。
祁熹看着他浑浊的眸子时不时闪过的精光,想起秦止说过的,推算命格……
心里又开始发慌。
「祁姑娘?」
格老的一声呼唤,吓得祁熹心头一咯噔。
格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祁熹:「你来说说,老夫说的可有道理?」
在场那么多人,格老偏偏问自己。
这老头什么意思?
「格老,」秦止搭话:「熹儿只是一介女子,虽会些验尸的手法,也不至于全能,你这般问询,本座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欺压与她?」
格老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