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抬手去拉祁熹的手腕,柔声哄着:「本座知,本座知,本座只是想让你有一丝慰藉。」
他慌乱又无措的去顺祁熹的头发,是他莽撞了,是他太过想要探寻祁熹的秘密了。
祁熹就像是一本书,放在他的面前,他总想着翻开一页细细品读。
却不知,他不是在掀开书,而是在掀祁熹的伤疤。
「熹儿,本座知错,本座知错……」
祁熹激动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眸子恢复清亮。
看着面前急的面色大变的秦止,祁熹倏地清醒。
第538章创伤应激障碍
有一种心理障碍,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重度的患者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
甚至于,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直至遇到一个触发点。
就像是油锅到了一定的油温,表面上无波无澜,只需一滴水,便会迸炸。
祁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刚才的瞬间,她竟然将心底的不满与绝望强加到了秦止的身上。
当她看见秦止的小心翼翼时,才明白,自己刚才情绪失控了。
「熹儿?」秦止盯着他的眸子,声音低哑又温柔:「本座莽撞了,本座知错了。」
祁熹扯了扯嘴角,握住他的大手,才发现他掌心一片濡湿:「是我……情绪失控了。」
话落,她重新看向训练场上的十二卫:「他们挺好的,我收下了。」
秦止仍是不放心,用近乎于轻哄的声音道:「本座带你去纵马可好?」
祁熹莞尔一笑:「好。」
皇家马场内,皇上听内侍说秦止和祁熹来了,急急忙忙放下了公务,跟了过来。
他好久没和自家弟弟纵马了。
马场上,他就像是一盏鋥亮的灯笼,亮的刺目。
秦止和秦臻骑着高头大马,祁熹骑着自己的小毛驴,毛驴犯懒,不肯跑,背着祁熹围着马场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秦臻望着祁熹的背影:「这女子,你真是打着灯笼找来的啊!」
秦臻比秦止大十来岁,又加上这些年忙着稳定朝纲,平衡权利,隐藏情绪,扮演仁君,头发一落一大把。
秦止不同,先皇临走时,曾教导兄弟二人。
治国之本需主导朝政,切勿助长歪风,为此,兄弟二人一人施恩,一人降威。
恩威并施,方可保大陵百年。
施恩之人,便像秦臻,心里再多不快,也要克制住。
降威之人不同,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看谁不爽就查谁。
秦止年过弱冠,依旧年轻俊朗,风华绝代。
二人并排而行,竟像是父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