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刚才进去的黑甲侍卫,满身的血,手上拿着一个浸满鲜血的簿子。
怎么看,都觉得事有蹊跷。
言官们,都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抬起杠来更是无人能敌。
更是生的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
就在此时,寝宫的大门缓缓打开。
秦止大步流星从寝宫内走出来。
他扫视跪在寝宫门口的官员,冷哼一声,吩咐候在外面的皇城司:「将这些官员,通通抓起来!」
众官员:「……」
不由分说就抓人?
秦止睨着他们。
罗睺送来的簿子上,记录的是遍布各地的汪闵同党。
而用皇兄驾崩钓出来的,便是隐藏在朝堂之上的汪闵同党。
皇兄糊涂,秦止粗略一数,单单朝堂上的,便有五人之多。
言官还想挣扎:「秦王殿下,皇上龙体可否康健,下官听说,皇上没有用午膳,更有人传言,说金履仵作下毒谋害皇上!老臣担心啊~」
秦止扫视在场的众人,不理会言官的话,吩咐皇城司:「将在场官员,通通送去清御司!」
一时间,大家都炸了。
秦止满脸的傲冷狂妄:「为何抓你们,你们自己心底清楚,你们是臣子,臣子的本分是都忘了吗?」
「大陵江山,是谁的江山?这座皇宫,是谁的皇宫?你们围堵帝王寝宫,是想谋反吗?」
秦止桀骜不羁,话语深沉,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刀,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父皇过世后,你们的心,飘向了何方?你们还忠于大陵吗?」
在场之人,无人说话,无人敢说话。
是啊。
先皇驾崩后,他们认为大陵只剩这兄弟二人,秦臻膝下无子,大陵江山,连个储君都没有。
在他们眼里,大陵江山,早就起不来了。
江山覆灭,只是早晚之事。
皇上一直仁爱治国,从未对哪位臣子用过重典。
可如今……皇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