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小小的百姓,无辜牵扯进这桩案子,他们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受精神上的折磨。
秦止冷声吩咐:「无关人等,可以释放了,」话落,转身去看祁熹:「熹儿,此案暂且交于你。」
祁熹也知事态严重。
点点头道:「小心。」
秦止带人大步离去。
祁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茶客们叩头谢恩后,由黑甲侍卫带着,退了下去,此时,审讯房内只剩祁熹和小二。
祁熹长叹一声,夸张道:「还不赶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等着成为第二个血人?」
小二平时杀只鸡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设,哪有这个胆子。
被祁熹一番恐吓,当即什么都招了。
「那人给我银子,让我将一种药粉放进窦姑娘桌上的香炉里。」
「还有一种药,无色无味,本是下在茶水里的,小的见窦姑娘匆匆下楼,藉机和窦姑娘撞上,将茶水溅进了窦姑娘口中。」
祁熹拧眉思索。
香炉里的,应该是缓解毒发的解药,所以,窦昕瑶中毒后,才能坚持到乱葬岗才彻底丧失意识。
「那人的相貌,你可有印象?」
小二想了想:「当时他蒙着面,小的不知他长什么样,可是,他特别像一个人……」
祁熹:「谁?」
小二跪伏在地,双腿直打颤:「汪家曾经有个侍卫,汪大人,不,那个叛党,曾经来茶楼喝茶,小的曾经见过。」
祁熹微眯眸子,汪党的漏网之鱼?
祸害,果然遗千年。
汪闵已经死了,家里的侍卫还能犯下这种骇人听闻的案子。
「小的当时还听他说,他要为汪闵报仇,先从您身边的人下手。」
祁熹心头一紧,所以窦昕瑶确实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身边的人……
祁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刚好看到赶回来的老黑:「人交给你,我有事出去一趟!」
老黑觉得事情不对劲。
当局者迷,他身为旁观者,主子匆匆离去,祁大人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