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周响起哀乐,沈清也去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
&esp;&esp;莫氏哭得近乎昏厥,陆旭也哭哑了嗓子,而且他是个小孩儿,有些事情处理不来,都得沈清处理。
&esp;&esp;沈清私下里问过莫氏,陆泾是不是还在考试?
&esp;&esp;莫氏点点头,陆泾才进贡院不久,还差四五天才能出来。
&esp;&esp;他们没派人把这件事告诉陆泾,便先回来处理陆平的丧事了。
&esp;&esp;陆泾不在,沈清更得撑起陆家的门面。
&esp;&esp;这丧事虽然简单,也不能丢脸。
&esp;&esp;知道陆泾有事没回来,陆家族叔都表示理解,毕竟陆泾若是真的能够考中举人,对陆家来说,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esp;&esp;看到沈清一个女人全权处理这件事,不少亲戚也来帮忙。
&esp;&esp;陆平的丧事,算是稳步进行中。
&esp;&esp;不过,因为陆平的尸骨泡了水,不可能久存,沈清和莫氏商量过后,只在家停灵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将陆平的尸骨下地安葬了。
&esp;&esp;就葬在陆平父亲的坟边,也算是让他们父子俩有个伴儿。
&esp;&esp;一一谢过前来帮忙和吊唁的人后,沈清和莫氏在陆家村待了两日,陆泾结束秋闱后,便匆匆赶了回来。
&esp;&esp;他是三日前结束秋闱的,连续在贡院里待了半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在家里稍稍休息了一晚,便匆匆启程回来。
&esp;&esp;沈清看到他瘦了不少,眉心当即蹙起来。
&esp;&esp;这些日子下来,她好不容易将陆泾身子调理好了一些,这才养回来的一点肉,这么一折腾,全没了。
&esp;&esp;看到他袖子都有些空,沈清有些心疼,碍于这边人多,她也没说什么。
&esp;&esp;待人群散去,她和陆泾一同去陆平坟前祭拜的时候,她才握住陆泾的手,也没多问。
&esp;&esp;这些话也不用问。
&esp;&esp;陆泾这些天,一边得考虑陆平的后事,一边得应付秋闱,瘦了很正常。
&esp;&esp;沈清偷偷探了探陆泾的脉搏,见他脉息还好,身体没受大影响,便放下心来。
&esp;&esp;瘦下去的,过几日再补回来就好,只要别伤到根本,问题都不大。
&esp;&esp;她陪同陆泾去了陆平的坟前。
&esp;&esp;坟前还有不少纸钱烧过的痕迹。
&esp;&esp;看着陆平的墓碑,陆泾只觉得有些恍惚,陆平比他大了一些,却也是正值壮年。
&esp;&esp;当时分开时,他是真没想到,兄弟俩再见面是这种模样。
&esp;&esp;沈清站在陆泾身边,想了想,还是同他说了一件事,“陆平救下来的那个人,我见过,叫做柳哨,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esp;&esp;陆泾神色顿时一片空茫。
&esp;&esp;他的眼圈渐渐地红了,他看向沈清。
&esp;&esp;两个人对视不语,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esp;&esp;陆平所在的船,是在晚上遇到风浪的,夜晚视野差,桅杆断裂砸向柳哨的时候,他正在抢救甲板上的货物,自己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