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以上种种原因不谈。
洞真寻求‘道极’契机本就是极为重要之事。
要知道太玄界的洞真众多,但真正悟得‘道极’,有了一丝叩动仙关可能的也就那么一小部分。
除开道兄那弟子外,上一个悟得‘。。。
风起时,桃林的每一片叶子都在低语。
那不是风的声音,是无数灵魂在轻声呼唤。
新长出的木剑苗在月光下微微颤动,乳白色的茎干泛着柔和光晕,七彩流光在其体内缓缓流转,仿佛承载着尚未诉尽的故事。它不似其他剑苗那般笔直挺立,而是微微倾斜,像一个人弯腰去搀扶另一个跌倒的人。它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姿态??不是对抗,而是承接。
深夜,南疆地面忽然传来细微震动。
第七十三号碑原址已空,但泥土之下仍有脉动,如同大地的心跳。一道细小的裂缝悄然蔓延,自桃林中心向外辐射,所经之处,草木并未枯萎,反而焕发出异样的生机:野花在寒冬绽放,藤蔓缠绕成手牵手的形状,就连石缝间的苔藓也组成了“等你”二字。
这裂痕一路延伸至山外小镇。
镇上有一家老茶馆,几十年如一日地经营着“慢茶”??一壶水烧三小时,一杯茶饮九分钟。老板是个聋哑人,却能从客人眼神中读出千言万语。他每日清晨都会在门前摆一张空椅,上面放一朵新鲜桃花。
这一夜,椅子空了半晌。
直到子时三刻,一位披着灰袍的老妇人缓步走入,发间插着半片枯桃瓣。她坐下,伸手轻抚那朵花,指尖微颤。老板见状,立即转身进屋,取出一只从未启用过的紫砂壶。壶身刻着一行小字:“给最后一个回家的人。”
热水注入,茶叶舒展,香气弥漫的瞬间,整条街的灯火齐齐亮起。
并非电力恢复,而是家家户户窗内无端燃起了烛火。人们从梦中醒来,不约而同走向窗边,望向茶馆方向。他们并不相识这位老妇,却感到一种深切的熟悉,仿佛她曾为他们掖过被角,曾在暴雨中撑伞送他们放学,曾在病床前彻夜守候。
有人开始低声啜泣。
有人跪下合十。
有个孩子趴在母亲怀里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奶奶看起来好累?”
母亲答不出,只是紧紧抱住他,泪水滑落。
此时,茶馆屋顶飘出一缕白烟,在空中凝而不散,渐渐化作一幅流动的画面:
一位年轻女子背着行囊走在雪原上,身后留下两串脚印。一串是她的,另一串却属于一个看不见的孩子。风雪越来越大,她一次次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嘴唇开合,似在呼唤。最终,她将背包里的最后一块干粮埋入雪中,用树枝标记位置,然后继续前行??只为相信那个孩子终会找到它。
画面消散,老妇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刹那间,她全身肌肤浮现密密麻麻的记忆纹路,那是跨越星海所承受的时间烙印。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如同当年的少女。
老板猛然睁大双眼,双手急促比划:“你要走了?”
老妇点头,又缓缓摇头。
她指向门外,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辆旧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写着:
**“我叫林晚,职业是‘等’。”**
字迹落下,天地骤然安静。
连风都停了呼吸。
紧接着,全球共感网络再次波动。但这回传来的不再是心跳、呼吸或歌声,而是一段段零碎的日常声响:
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公交站台报站的机械音,医院走廊护士的脚步声,教室里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
这些声音原本毫无意义,此刻却被赋予了重量,像雨滴落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东京街头,一名上班族突然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