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世代忠烈,守疆护民,我们当家的想来敬佩江家人,再过些日子便是岁末,虽未能与贵府结亲,但还是备了些年岁贺礼,还望笑纳。”
话落,便命身后的下人搬了几箱贺礼,一一摆在了江箐珂的面前。
江箐珂没客气,点头收下了。
“多谢刘公子一番好意。”
张氏看着手中的庚帖,再看看摆到江箐珂面前的那几箱东西,茫然中带着气。
想着如此好的婚事就这么飞了,一时急火攻心,人就软着身子晕了过去。
虽然不喜这张氏,可江箐珂抚着大肚子,还是命人出府去寻大夫。
江箐瑶闻讯赶来,见张氏昏迷不醒的样子,急得要哭。
白隐则不急不躁地在母女身前蹲下,伸手用力按了几下张氏的人中。
张氏轻轻晃头,有了点意识。
但她缓缓睁开眼,谁承想最先看到的就是白隐的脸。
毁掉女儿好婚事的罪魁祸首!
张氏两眼一翻,觉得自己还不如昏死过去算了。
她靠在江箐瑶的怀里,开始拍腿哭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江箐珂从旁经过,冷冷地乜了张氏一眼,没忘记补刀。
“造了勾引别人夫君的孽,造了抢别人正室之位的孽。”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并道:“造了孽,老天爷又哪能让你一直过舒坦日子。”
手捂着胸口,张氏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推开伸手来扶的白隐,张氏在江箐瑶和其他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知晓自己娘亲不想见白隐,江箐瑶便让他回去哄翊安。
大夫走后,张氏躺在“哎呀”、“哎呀”地哼唧难受了大半日,又唠唠叨叨地跟江箐瑶抱怨了大半日,等哼唧累了,说累了,这才安静睡下。
等张氏再醒来时已是黄昏之时。
江箐瑶命人熬了肉糜粥来,拿着勺子亲自喂张氏。
粥是刚出锅的,尚有些烫。
嘴凑到勺前,对着那勺粥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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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呼吸间,那肉糜腥味飘入鼻腔,明明味道淡得很,却腥得江箐瑶喉间涌上一阵阵的干哕之意。
她抿唇强忍,将那勺粥送到了张氏嘴边。
张氏倒是吃得顺口,可江箐瑶在吹第二勺时,是彻底忍不住了。
将粥碗放下,她跑到一旁的盂盆前,对着那里干哕,哕得眼泪都流出来一些。
张氏坐直身子在床上瞠目看她,江箐瑶则手拍着胸口,怔愣愣地看着一处。
不管是张氏,还是江箐瑶,都清楚这是怎么了。
捂着肚子,江箐瑶算了算日子。
自白隐醒来后她一直忙着照顾他,都疏忽了癸水之事。
这么一算,月事日子竟然都过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