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江大学缀学,到他跳跃两米跨栏,以及他千米长跑跑赢专业体育老师朱少斌?这个男人身上的神秘感像磁石一样吸着她,连“辍学”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让她更想探究——之江大学那样的名校,怎么会有人说辍学就辍学?
她对这个男人的神秘感越来越重了,她真的很好奇这个男人的学历。
“都是过去了,我是辍学离开的,所以不算之江大学的人,提了不是蹭人家大学热度吗?”林远摇摇头道。
白鹿还想再问,突然林远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远接起电话。
料理店排烟管嗡嗡转着,把烤盘上牛舌的焦香散得满店都是。
林远面前的石碗拌饭还冒着热气,看着屏幕上的【罗仁海】三个字,林远眉头微蹙。但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白鹿继续帮他烤肉,她指尖捏着银色夹子,把切成薄片的牛舌翻得滋滋响,边缘烤出琥珀色的焦边时,立刻用剪刀剪成小块,蘸了满勺秘制辣酱,稳稳放进林远的生菜叶里。
“喂,罗院长。”林远接起电话,声音放低了些。烤盘的滋滋声还在耳边响着,白鹿识趣地没说话,只是把烤好的杏鲍菇夹到他碗里。
电话那头的罗仁海语气挺急,先是问他在哪儿,说有要事想跟他谈谈。
林远想起中午学校食堂,罗仁海和杜云癫帮他解了围,心里琢磨着欠人情总归不舒服,索性开口:“我在清和路这家首尔风料理店吃饭,你们要是不忙,过来一起吃吧,就当我谢你们下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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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林远叫服务员加了两份餐具,又添了部队锅和芝士炸鸡——罗仁海和杜云癫年纪不小,估计爱吃点热乎的。
白鹿坐在旁边,手里的夹子都忘了动,眼睛瞪得圆圆的:“林远,你说的是医学院的罗院长?还有……之江大学的杜校长?要过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云癫可是之江大学的校长,平时根本见不到这种大佬,罗仁海则是省内医学院的权威,多少学生想跟他们说句话都得鼓足勇气。林远居然直接请他们吃饭,还说得这么随意?
没等林远回答,餐厅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声音。罗仁海穿着藏青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杜云癫则穿得休闲些,灰色夹克配牛仔裤,只是脸上的沉稳气质藏不住。两人一进门就往林远这边看,罗仁海还笑着挥了挥手:“林远,这儿呢!”
白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声音都有点发紧:“杜、杜校长,罗院长……”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吃个烤肉,居然能和两位教育界的大佬一起。
杜云癫冲她温和地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烤盘,笑着说:“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这烤肉闻着就香。”
罗仁海也坐下来,打趣道:“林远,你可真会选地方,我跟老杜晚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林远把刚加的部队锅推到中间,示意服务员开火。
他拿起菜单,又加了份辣炒年糕,“你们能吃辣吧?这家的辣炒年糕味道挺正。”
服务员把年糕端上来时,白鹿还没完全缓过神,她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个林远,到底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他和这两位大佬的关系,显然比她想象的要近得多。
烤盘上的肉又开始滋滋作响,杜云癫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几分恳切:“林远,今晚来找你,我其实,是有一个请求。你要不要考虑回之江?哪怕先从客座讲师做起,你的能力,不该只是一个大专生。我们之江大学,需要你。”
这话一出,白鹿手里的炸鸡都忘了咬,眼睛倏地睁大。她只知道林远厉害,却从没想过,校长会亲自邀请他回之江大学教书?——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名校!
林远却摇了摇头,“抱歉,杜校长。我现在的生活挺好,我不想再改变什么。”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窗外的暮色,没什么波澜,仿佛“回之江”这件事,从来不在他的人生选项里。
杜云癫还想再说,罗仁海却先开口了,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带着点急切:“林远,实话跟你说,咱们之江大学的医学院系,已经没落了。哎,咱们的医学院系,已经跌出了全国大学医学院的百强榜单。一年一届的全国大学医术比赛,咱们也已经连输十年了。诶。林远,我们医学院真的需要你。你要是愿意出山,我们医学院就能重新崛起。”
白鹿忍不住震惊,手里的筷子“嗒”地碰在碗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校长和院长会对林远这么客气——原来他不仅会灌篮,会跑步,还懂医术?而且听罗院长的语气,他的医术还不是一般的厉害。
林远却只是摇了摇头,指尖在茶杯壁上轻轻划着圈:“抱歉,罗院长,我已经不碰医术很多年了。”
“为什么?”罗仁海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些,眼神里满是惋惜和急切,“你当年在医学院的天赋,整个之江都知道!你的针灸、方剂,哪怕现在跟三甲医院的老中医比,都不落下风!参加比赛拿冠军都不在话下啊!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啊!你的前途很广!”
白鹿更震惊了,她攥着衣角的手不自觉收紧。震惊过后,她心底竟慢慢升起一丝崇拜,看着林远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林远的指尖顿了顿,语气终于添了点沉重:“不是我不想碰,是中医现在……太落寞了。”
他抬眼看向罗仁海,眼底藏着几分无奈,“现在是西医的时代,你也知道,多少中医馆因为‘不科学’被质疑,多少老方子被贴上‘迷信’的标签。有人喝了中药好转,转头就被说是安慰剂效应;当年董老教授为了救一个急症病人用针灸,差点被家属告‘非法行医’。中医救人还要被骂、被陷害,我又何必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