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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她猛得能一坨子捶死我（第2页）

“有人在试探防火墙。”网络安全主管擦了擦汗，“还好我们启用了量子加密通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裴胜若冷哼：“看来不止内部有问题，外面也盯上了。”

天光微亮时，许青舟独自坐在休息区喝咖啡。窗外晨雾弥漫，远处的信号塔顶闪烁着红光。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龚云飞发来的消息：“洪雅瑜昨晚接到匿名电话，说如果我们继续参与这个项目，可能会‘影响个人前途’。”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告诉她们，科研不是请客吃饭，想安稳就去当文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准备好被人恨。”

放下手机，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画面??那艘名为“星槎”的量子通信卫星在轨道上缓缓展开太阳能帆板，地面站传来激动的声音：“信号锁定！传输成功！”而那时的他，正躺在病床上，生命仅剩三个月。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它。”他喃喃自语。

上午九点，全体会议在航天院第七会议室召开。杨方旭姗姗来迟，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脸上看不出情绪。

“各位，”陈建峰主持会议，“昨晚的事必须有个说法。我提议，从即日起实行封闭式管理，所有研究人员签署保密协议升级版，禁止对外透露任何进展细节。”

“我附议。”许青舟举手，“同时建议成立独立监察小组，由裴老牵头，监督所有技术变更流程。”

杨方旭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们这是草木皆兵。材料替换是我批的，但我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反应。至于那个远程登录……说不定就是个黑客小孩瞎试的。”

“问题是，”许青舟直视着他，“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是现在？杨院长，您觉得巧合太多，还是人心难测？”

会议室一片寂静。

良久，杨方旭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好吧，你们说得有道理。我会配合审查。不过……”他顿了顿，“我也希望你们明白，高层对我们这个项目的期待很高，不能再有任何延误。距离预定展示日只剩十三天了。”

“只要不出岔子，就不会延误。”许青舟淡淡地说，“但如果为了赶工期而牺牲安全，那才是真正的延误。”

散会后，裴胜若留下许青舟单独谈话。

“小许啊，”老人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深邃，“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支持你吗？不是因为你聪明，也不是因为你有背景??你什么都没有。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一团火。”

许青舟笑了笑：“可能是执念吧。”

“执念也好，理想也罢。”裴胜若吐出一口烟圈，“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聪明人，缺的是肯拼命的人。陈建峰拼了一辈子，杨方旭权衡了一辈子，而你……你还年轻，还能选择到底要成为哪种人。”

许青舟沉默片刻，问道：“您当年……是怎么选的？”

裴胜若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我选了中间那条路，结果两边都不认我。但现在回头看，也没什么后悔的。至少，我把该守的东西守住了。”

午后，许青舟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桌上多了一份文件袋，没有署名，只写着“请务必亲自查阅”。

他打开一看，是一份加密图纸的副本，标题为《“赤霄”计划技术框架摘要》。翻到第三页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其中一项核心技术指标，竟与他们正在研发的场域动态密封系统高度吻合，且标注时间为三年前。

“赤霄……不是已经被取消的高轨拦截项目吗？”他喃喃道。

记忆迅速回溯。前世他曾听导师提过，“赤霄”是夏国早期尝试开发的一种太空武器平台，因伦理争议和技术瓶颈于2028年正式终止。但眼前这份资料显示，该项目并未真正停止，而是转入地下，代号更改为“暗河工程”。

更令他心惊的是，图纸角落有一个不起眼的签名缩写：Y。X。Y??正是杨方旭的名字。

“所以……这才是他这么积极推动我们做这个的原因？”许青舟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傍晚六点，他约陈建峰在研究院后山的凉亭见面。暮色四合，蝉鸣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