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解术,死域强者发动帝器的常用术法。
帝解术并未是一种术法的名称,而是一种手段的代称。
像牧渊所掌握的帝解术,就有三百多种。
而此刻他所施展的“十四狱”,正是其中最适合同时驾驭这十四件帝器的杀招。
帝威如狱,言出必行。
封杀之局,已成定局!
“可诛大帝……可诛大帝……你区区大道武尊……却是连诛杀大帝的手段……都掌握了吗?”
圣子侧首,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疯狂:“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需多问,感受……帝。。。。。。
十年光阴,如井中一滴水落入无底深渊,无声无息。可人间的风,却从未停歇。
明心阁的桃树今年开得格外早,二月未尽,粉白花瓣已如雪纷扬。晨露未?时,总有孩童蹲在井边,将纸条折成小船,轻轻放于水面。他们相信,只要字迹不化,思念就能顺流而上,抵达那个传说中的彼岸。
没人见过徐临渊归来,可也没人真正认为他离开了。
沧溟雪站在学府最高处的讲台,望着台下百余名新生。他们眼中仍有怯懦、疑惑与不甘,一如当年她初入此地的模样。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掌心??那里曾缠绕银丝线的地方,如今只余一道淡痕,像被岁月温柔抚平的伤。
“今日讲‘守’字。”她声音清冷,却不失暖意,“何为守?非持剑拒敌,非闭门自保。守,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记得一个人的名字,哪怕全世界都忘了。”
台下有学生举手:“那……徐先生呢?他还记得我们吗?”
空气微微一滞。
沧溟雪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身走向窗边,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那是十年前清明,她写下的第一句话??“我怕你回不来”。当时火光腾起,灰蝶飞出,纸条化为烬尘。可次日清晨,她在案头发现了这张,完好无损,连墨迹都未褪。
她一直留着。
此刻,她将纸条放入风中。它飘向井口,在触及水面的刹那,竟悬停半空,仿佛被无形之手托住。接着,一圈涟漪自井心扩散,缓慢而坚定,如同某种回应。
“他记得。”沧溟雪轻声道,“所以他还在。”
与此同时,玄冥霜正立于冰塔顶层。这座由寒气凝结而成的高塔,收藏了三千六百封未曾寄出的家书。每一封都是执念,是遗憾,是来不及说出口的“我想你”。
今晨,最底层的一封信突然融化。
不是因温度,而是信纸自行蒸腾,墨迹化作雾气升腾,在空中凝聚成一行字:
>**“娘,我在北方很好。”**
玄冥霜怔住。那是她十七岁那年写给母亲的信,却被自己撕碎扔进雪堆。她以为早已湮灭,没想到竟被某种力量拾起,封存,又在此刻释放。
她伸手触碰那行字,指尖微颤。雾气散去前,轻轻吻了上去。
“我知道了。”她说,“我也很好。”
藏书室深处,七星盘静静陈列。七件信物依旧环绕主位,只是灰蝶标本多了一道裂痕,仿佛曾有人从中取出什么,又放回。老剑修们的佩剑插在井旁,剑身布满细纹,像是承载过太多目光的重量。
某夜子时,禁制忽有波动。
一名值夜弟子惊醒,发现《守井录》第七卷再度翻页。这一次,新增的文字并非渗血而出,而是如春溪流淌,温润清晰:
>“火种已萌芽,心网初成形。
>彼岸非死地,乃新生之壤。
>守井人不在井边,而在人心深处。
>凡有思念之处,皆为其居所。”
>
>“临渊未亡,临风亦存。二者合一,即为真名。”
弟子颤抖着合上书册,却见铜镜上浮现一行新字,非笔墨所书,似由呼吸凝成:
>“别哭,我在听。”
这一夜,不止一人听见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