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中有亲近帝国之人,事情就容易处理了。”
“如同两军交战,无论防守的多么严密,只要可以撕开一个口子,便是通过那个口子,徐徐将战事推进。”
“直到最后的取胜。”
“这一次的机会很不错,将中原肃清,那么,整个山东之地的隐患,也就齐鲁之地最大了。”
“而那,也不难处理。”
“……”
王离见状,值得再次倒了一杯茶,是白水,没有添加任何东西,双手奉上,言语心中意。
“肃清中原,非容易之事。”
“眼下之局,在不动摇中原根基的情况下,要做到你说的那一步,很难很难。”
“只是杀一些人,并不能够解决问题。”
王贲握着澄澈无物的茶水,虽然无味,却是多入心。
“父亲!”
“您的意思,我明白。”
“尽管不能够将那些人彻底剿灭,这一次却可以将那些人重创,让他们没有继续为乱的本事。”
“齐鲁之地,如果公子高没有突然调到中原,估计,也会对那些人以重创。”
“可惜,事情刚开始做,中原就有那般灾情。”
“……”
王离摇摇头。
其实。
父亲所言,和自己之意,并不冲突,并不相悖,自己也没想着可以彻底解决中原隐患。
而是,要让中原的隐患再无后续大动作,哪怕有一二小动静,凭借诸郡各地官府之力,足以应对。
若是彻底将那些人解决,的确需要依从父亲之意,要么短时间内以动摇中原根基为代价。
要么,依靠时间,花费一代人、两代人的时间,将那些人的力量消磨掉,慢慢散落天地间。
“公子高!”
“自他离开中原之后,你时而多有提及他。”
“看来你们见面虽不多,你倒是欣赏他。”
没有继续言谈中原之事。
王贲吹了吹手中热意升腾的白水云雾之气,于儿子扫了一眼。
“公子高!”
“为人有礼,谋略适宜,虽说中原灾情之事,初始有不妥,那也是正常之事。”
“记得,当年儿子刚有入军的时候,也是有些混乱之举,后来,便是慢慢习惯了。”
“便是容易解决了。”
“公子高去岁是第一次离开咸阳为事,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倒是……,父亲您很少提及公子高。”
“先前于父亲说过的,若非灾情之事繁多,公子高有言会亲临大营来见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