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要不,他还能怎么着?
任由闻人遥牵着,感觉他微温的掌心,他的掌心细嫩如绢,若不是早巳确定他为男儿身,他真要以为如此细嫩的掌心乃是姑娘之手。
走在前头的闻人遥蓦地停下脚步。
“怎么着?”慕容决不解问道。
闻人遥回头睇着他,视线缓缓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你方才干么搔我的掌心?”白玉似的俊脸上淡漾着一抹红晕,不知是跑步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有吗?”慕容决微愕。
“有。”他斩钉截铁地道。
“是吗?”是他不知不觉中搔了他的掌心?那又怎么着?“不碍事吧?”
谁要他这个不事生产,成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掌心如此地细致柔嫩?
“当然是不碍事,只是……”很怪耶!
“只是怎么着?你不是要带我上哪?”慕容决不耐地道:“再不走,我怕就快要下雨了。”
这点小事,是男人就不需要搁在心上,
“知道了。”闻人遥扁了扁嘴,像是要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闷闷地闭上嘴。“走吧!”
慕容决不怎么为意地跟着他走,尽管走到了人潮较疏散的街道,闻人遥的手依旧不放,经过身旁的人莫不为他俩的举动而侧目,他不禁微挑起眉,没好气地道:“遥少,这儿人比较少了。”
“所以呢?”闻人遥没心眼地回答。
慕容决微挑肩,目光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手牵着手走路,很容易引人胡思乱想的。”
他是无所谓,但闻人遥呢?
若是可以,他不希望引起任何会令闻人唯找他麻烦的误会。
“谁会胡思乱想?无聊!”闻人遥依旧死心眼地道。
“呃,遥少,你知道我是谁吧?”慕容决无所谓地任由他牵着走,一路走到城门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什么意思?”走到城门外,转往郊外十里亭方向走。
“可千万别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们。”
“什么意思啊你?”他没好气地回头瞪慕容决。
“我怕你牵着牵着,会要我抱你。”他必须事先声明,他向来不爱亲近人,就连自家兄弟,他都不曾热络过,更遑论一个外人?
“谁要你抱来着?”闻人遥略微不悦地甩开他的手。“容决,我倒觉得你愈来愈不尊重我了,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
“是吗?肯定是遥少的错觉。”他睇着空荡荡的手心,一贯漫不经心地道。
堂堂慕容府的大少爷,为了寻宝而沦落成一个照顾小孩的小奴,经过许久时间了,又无法查探想要的线索,也莫怪他会愈来愈不耐,而慢慢地将不耐的情绪展现在外。
眼看一年的期限就快要到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实在没空闲再与闻人遥玩闹;届时若他无法在期限前将琉璃纸拿到手,丢脸的可是他自己。
“哦,是吗?”闻人遥学着他懒懒的腔调。
真不是他要说容决,他真的不若先前所见的斯文卓尔,压根不见儒雅风范,反倒是觉得他老是在虚应他,彷若对他不耐极了。
回想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不见容决的笑容了,总觉得他最近说起话来,总是拐弯抹角地训斥他。
怎会变成这样?
当初教他一见如故的感觉不见了,沉稳的笑意也消失了,如今的容决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满嘴毒舌和坏心眼。
“可不就是如此?”慕容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闻人遥微恼道。
瞧,容决就是这般无所谓,就算他予以反击了,他的反应顶多也只是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容让,可实际上,他瞧得出来,他那无奈的表情在在显示他不愿意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