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赖猴这才清醒过来,一看窗外:“到地方了?”
“飞哥,飞哥你等等我啊!”
他连忙也跑下车,关好车门追过去。
马飞嫌弃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你小子特么的净给老子拖后腿,告诉你啊,一会儿不会说话就别说,把嘴给老子闭严实了。”
“是是,我什么也不说,不说。”
两人走进钢房里。
进去之后,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老旧的小院子。
院子中间的青苔长满了厚厚的一层。
一看就知道,许多年不曾有人踏上过。
院子旁有一条木头走廊,走廊上是一条已经被踩得坚硬的泥土路。
走廊两边一根根撑着廊顶的木头柱子,斑驳得看不出原先的漆。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门半敞着,里面传来茶盏的声音。
“走,快点给老子跟上!”马飞低声道。
两人大步朝着那间木屋走去,推开门进屋。
一张古香古色的茶桌后,坐着一名剪着寸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白皙细腻得像个女人。
他长得眉清目秀,脸部轮廓却显得十分刚毅。
尤其是那下巴,不似常人的下巴那般圆或者尖,而是下巴中间有一条浅浅的沟。
夜场的女人们称之为美人沟。
据说这种下巴最令那些流连欢场的富婆们销魂。
他看上去像二十五六岁,但其实已经四十岁整,已人到中年。
一张生得如此年轻俊俏的脸,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但是马飞和赖猴例外。
他们从进门到此刻,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在心里猜测男人是否在看他们。
男人看也没看进来的两人。
他只顾低着头,用同样白皙且纤细修长的十指,熟练地洗着茶杯,开始倒茶。
一个长得如此妖娆的男人,却令马飞和赖猴心惊肉跳。
他们站在屋子中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一会儿。
只听得男人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坐!”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点儿也不像是样貌如此俊秀的男人口中蹦出来的。
马飞连忙拉着赖猴轻声道:“坐,快坐。”
二人如临大赦般,走到茶桌前的长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