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哥打住,这件事咱们不谈了,刚才已经说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放心吧,在咱们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理应让老板好好的出一口气才是。”
曾勇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好吧兄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邝胡套着他的话。
曾勇从来不和他们提自己家的情况。
此时听见邝胡这么问,他自然明白邝胡的用意。
便摇头笑着道:“邝哥,你别想那么多,我会没事的,假如我真的有事,家里你也不必费心,我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父母亲身体都很好。”
“那你每月寄钱给他们吗?”
曾勇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很多年都没寄过钱给他们,他们以为我早死外头了。”
邝胡有些惊讶,曾勇这么有情有义的人,怎么可能对家人这么冷漠呢。
曾勇怕他继续追问,连忙转移话题:“邝哥,咱俩再喝一杯你就回你房里去睡觉,我也累了,咱们都好好睡一觉,明天好迎接老板。”
话已至此,邝胡也不好再问。
他也知道,只要是曾勇打定主意不说的,问了也是白问。
所以两人又干了一杯。
邝胡便起身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曾勇坐在椅子上发愣,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关门。
他衣服也没脱,便仰躺在床上。
其实他每个月都给家里打钱,刚才只是不愿意告诉邝胡而已。
他知道邝胡的用意。
若是自己真的有事,出了意外,以邝胡的秉性,他一定会每月替他往家里打钱。
邝胡收入也并不会太高,给人做打手这是一项高危职业,钱多不多全凭老板的心意。
老板如果高兴了,甩出一把钱过来。
老板不高兴了,一个月的工资也许能被扣掉一大半。
挣的都是刀口舔血的钱,而且是冒着违法犯罪的危险,这种血汗钱,他怎么能让邝胡破费呢。
他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
此时。
在通往南城北站铁路方向的一条小路上,丁易辰开着车缓慢地行驶着。
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拐弯的时候,他看见旁边的一条小岔路,一辆自行车冲了出来。
从侧面他看出那是吴山的身影。
他没有加速,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吴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