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放跑的,老板。”
曾勇丝毫不怯,冷静地直视着对方。
虽然只能看见老板的墨镜,墨镜还反着光,两个镜片里是曾勇自己的影子。
但他相信,老板此时也在怒视着自己。
他没有等来老板的暴风骤雨,有的,只是院子里的沉默。
旁边的保镖们仿佛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都在等待着老板听完曾勇的话之后,会大发雷霆。
但是却没有。
院子里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老板静静的地看着曾勇,下颌的骨头动了好几下,喉结也滚动了几番。
老板右手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曾勇却始终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
直视着那两个漆黑的镜片中自己的影子。
“好,很好,曾勇,你好得很呐!”老板终于开口了。
话,冷冰冰的从他的牙缝中挤了出来。
“老板,您要处罚的话,就处罚我吧,是我失职了。”
曾勇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心里准备。
“我问你,姓卓的呢?他在哪里?我一会儿要带他走。”
“老板,姓卓的你是带不走了。”
“你说什么?我带不走?你什么意思?”
戴着墨镜的老板脸上开始有了一丝怒意。
“姓卓的被人劫走了,兄弟们追下山去被对方打得遍体鳞伤,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就是你说的呗你放跑了?”
“是,他们都受了伤,不放他们走恐怕就会流血而亡。”
曾勇淡然地说着,脸上没有半丝情绪。
老板从他脸上找不出任何疑点,但是他说出的话实在荒唐,令人难以置信。
“曾勇,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此时已经怒不可遏。
“交出姓卓的,我可以不计较你把其他人放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