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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科臣们也有自己的灵活性(第1页)

“少宗伯,我有个疑惑,陛下为何对宝钞会如此的谨慎。”沈鲤感觉有些奇怪。

从户部开始说动陛下发行宝钞,从《钞法锚定疏》分析钞法锚定物金银铜铁、各色货物之后,光说服就用了五年,一直到万历十五年,陛下。。。

山间晨雾未散,信火学院的石阶上已落满露水。那串铜铃悬于古松枝头,十三秒一响,声如低语,仿佛在丈量时间之外的某种存在。纸鹤仍在飞,不是今日才起,也绝不会止于今日。

阿禾坐在院中老槐树下,手中摩挲着一只褪色的蓝布小包。那是谢秀奇年轻时用过的书囊,边角磨得发白,针脚歪斜,是他自己缝的。她从未打开过它,直到昨夜梦见他站在雪地里,背对着她,肩头落满了字??全是学生写下的问题,密密麻麻,像碑文。

她终于解开了结绳。

里面没有遗书,没有控诉,只有一叠薄宣纸,每一张都写着同一个问题,换着不同的措辞:

>“如果没人听见,还要不要说?”

>“若说出真话的人必死,那沉默是不是共谋?”

>“当整个朝廷都说‘是’的时候,我能不能说‘不’?”

最后一张纸上,墨迹干涩,笔锋颤抖,却格外清晰:

>**“我怕的不是死,是你们以后都不敢再问我。”**

阿禾将纸页贴在胸口,闭眼良久。风穿过庭院,吹动檐下千百只纸鹤,簌簌作响,如同无数人在低声问答。

次日清晨,黄穗自江南归来。她徒步三月,走过十七州县,鞋底磨穿,脸上晒出斑痕,但眼神比来时更亮。她在门口脱下草鞋,赤足踏上青石,向阿禾深深一拜。

“老师,我讲完了《缄口录》。”她的声音沙哑却不疲,“从杭州到广州,从矿场到盐井,每一站都有人哭着听完。有个老妇人听完后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头,说这是她丈夫临刑前想说的话;有个少年当场撕了科举答卷,说他不愿再背那些‘标准答案’。”

阿禾点头,递上一碗热茶:“有人拦你吗?”

“有。”黄穗轻笑,“官差来了三次,最后一次带了圣旨,说是‘不得煽动民议’。我便问他们:‘圣旨上写的是禁止说话,还是禁止思考?’他们答不上来,最后只收走了一册抄本,还留下一枚铜钱,说‘我们也想看看这本书’。”

两人相视而笑。

午后,书院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穿着褪色锦袍,头戴乌纱,面白无须,走路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是宫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崇安,曾亲手烧毁过三车“禁书”,包括阿禾早年所著《思辨启蒙录》。十年前,他也正是奉旨查封信火学院的执行者之一。

如今他独自前来,未带随从,双手捧着一只檀木匣。

“先生。”他跪在院门外,声音微颤,“我不是来赎罪的……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哪里错了。”

阿禾静静看着他,许久才道:“你进来吧。”

李崇安进门时脚步迟疑,仿佛踏的是刀尖。他将木匣置于石桌,打开,竟是整整一套《信火讲义》的手抄本,字迹工整,页页钤印,竟是一字一字誊写的。

“我抄了八年。”他说,“每晚熄灯后躲在值房里写,写完就藏进宫墙夹层。我知道这是死罪,可我不敢停。因为每次焚书时,我都听见百姓在哭,而我只能低头点火。”

阿禾翻动书页,指尖抚过“何为正义”四字,轻轻叹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吗?”

李崇安摇头。

“因为你烧的都是副本。”阿禾望着他,“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文字,是你心里也开始问问题的那一刻。你现在坐在这里,不是掌印太监,是一个开始怀疑的人??这才是信火赢的地方。”

李崇安猛然抬头,眼中泛光。

“我想带走一本。”他低声说,“哪怕为此丢命。”

阿禾取出一本《沉默的代价》,题上一行小字:

>**“愿你今后焚烧的,不再是别人的灵魂。”**

交予他手。

黄昏时分,暴雨再至。

这一次,雨中奔来一名驿卒,浑身湿透,怀里紧护一封急报。他跌进门厅,喘息着呈上文书??是西北边境八百里加急军情。

陈武昭病重。

奏章由其副将亲笔所书:自入京参政以来,陈武昭日夜奔走于边镇与朝堂之间,推动《屯田改制案》《戍卒归籍令》,屡遭权贵阻挠,数次当庭怒斥奸佞,终因积劳成疾,咯血不止,现卧床不起,唯求再见阿禾一面。

随信附有一纸短笺,字迹潦草:

>“老师,我曾以为刀能劈开黑暗,后来才懂,唯有光能让黑暗无所遁形。

>我这一生,前半为兵,后半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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