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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致命屠杀（第2页）

突然，前方传来金属摩擦声。

一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正是彼得自己，但穿着全黑战衣，胸口的蜘蛛标志被划破，露出下方跳动的机械心脏。

“终于来了。”黑彼得开口，声音沙哑，“我还以为你们永远不会察觉。”

“你是谁？”彼得后退半步，蛛网发射器已悄然对准。

“我是你放弃成为英雄那天的选择。”黑彼得冷笑，“也是你母亲如果没死于车祸的那个未来。我是所有‘差一点’的集合体。你们称我为‘镜影’，但我更喜欢叫自己??真我。”

奇异博士低喝：“小心，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污染源！不要直视他的眼睛！”

话音未落，黑彼得猛然扑来，速度远超常人。彼得侧身闪避，一记回旋踢却被对方轻易抓住脚踝，狠狠摔在地上。他的头撞上水泥地，眼前一阵发黑。

“你知道为什么你能活到现在吗？”黑彼得骑在他身上，掐住脖颈，“因为你总是犹豫！每一次选择，你都在问‘这样做对吗’？而我……从不怀疑。”

彼得挣扎着按下腕表按钮，释放微型化喷雾。黑彼得猝不及防，身体骤然缩小至拇指大小，跌落在地。但他立刻狂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我只是其中一个！”

刹那间，隧道四壁裂开，数十个“彼得?帕克”从中走出??有穿钢铁战甲的，有全身覆盖毒液的，有手持双枪的西部牛仔版，甚至还有一个女性版本，银发及腰，眼瞳泛着数据流般的蓝光。

“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女彼得开口，“每一个都曾存在于某个宇宙。而现在，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主坐标’。”

奇异博士双手结印，金色符文环绕周身：“空间冻结！”

时间仿佛凝固，所有镜像动作停滞。但仅仅三秒后，其中一人猛然抬手，一道反魔法波纹扩散开来，结界轰然破碎。

“你们封不住我们太久。”机械彼得冷冷道，“我们是可能性的具象化。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不会消亡。”

彼得喘息着爬起，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格温坠落的那一刻，本叔倒下的街头，梅姨颤抖的手……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不是要杀我。”他喃喃道，“你们想取代我。”

“没错。”黑彼得站起身，恢复原大小，“你太累了，彼得。每天救人，每天自责，每天假装坚强。让我们来吧。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不。”彼得摇头，重新戴上面罩，“也许你们比我更强，更快，更有决断力。但你们都不是我。我没有完美的选择，也没有回头路。可正是这些错误、这些痛苦、这些挣扎……才让我成为蜘蛛侠。”

他举起手，新型蛛网发射器嗡鸣作响。“而且我知道一件事??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怕面对自己。”

下一瞬，他激活了背包中的量子信标。

刺目的白光爆发，整个隧道被照亮如白昼。奇异博士大惊：“你启动了维度锚定装置？！那是未测试的原型！”

“现在测试！”彼得怒吼。

空间剧烈震颤，那些镜像发出凄厉尖叫，身体如同信号不良的画面般闪烁、扭曲。他们伸出手，似乎还想抓住什么，最终化作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当光芒褪去，隧道恢复寂静。

奇异博士扶住墙壁，脸色苍白：“你几乎撕裂了本地时空结构……但有效。污染清除了。”

彼得跪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冷汗直流。“代价是……我觉得我老了十岁。”

“精神负荷过大。”斯特兰奇看着他，“你刚才承受了上百个‘自我’的意识冲击。能挺过来，已经是奇迹。”

“值得。”彼得勉强站起，“只要我还是我。”

回到地面，阳光依旧温暖。彼得靠在墙边，望着天空发呆。

“你在想什么？”博士问。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会不会也有另一个我，跳出来说‘让我来’？”他苦笑，“然后我才意识到……或许那一天早就来了。每次我戴上这面具，都是在让‘蜘蛛侠’接管‘彼得?帕克’。”

斯特兰奇沉默良久，终是拍了拍他的肩：“那就继续戴下去吧。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英雄。而是一个明知会受伤，仍愿意站起来的人。”

彼得笑了，笑声有些沙哑，却格外真实。

他再次射出蛛丝，跃向城市高空。

风拂过面罩，带来熟悉的自由感。

而在某处幽暗角落，一块碎裂的水晶缓缓重组，映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游戏才刚开始。”低语响起，随即湮灭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