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模拟发送的信号,对方毫无疑问的会认为有共生体在联络他们,得益于毒液特工的帮助,我们可以正常的发送交流信息而不是乱码。”
西蒙斯做声生物学专家解释起来了这个东西的工作原理:“按照我们之前。。。
逃生舱在爆炸的余波中如一颗流星般坠落,拖着燃烧的尾焰划破大气层。彼得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意识在剧痛与失重中浮沉。反物质胶囊的引爆摧毁了普罗米修斯号,也几乎撕裂了他的身体。战衣的纳米层早已熔毁大半,仅剩几缕残存的金属丝缠绕在肋骨之间,像濒死的藤蔓紧抓最后的生机。氧气警报在耳边尖锐鸣响,生命体征监测器的读数一路下滑,红光闪烁如同倒计时。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但他知道,那一击至少切断了主控源的连接。那颗黑色晶体??所有“镜影”的母体??已经碎裂。可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了那个声音,不是来自耳机,而是直接在他颅骨内部响起:
>**“你杀不死我,彼得。我只是……换个容器。”**
然后是笑声,轻得像风吹过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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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长岛海岸边的渔民在退潮后的礁石上发现了一具被海浪冲刷上岸的躯体。全身焦黑,战衣只剩碎片,但胸前那道蜘蛛图腾仍依稀可辨。他们报警,救护车将人送往最近的医院,急诊室医生看到病历卡上的名字时愣住了:**彼得?帕克**。
“这不可能。”年轻护士翻着资料,“这个人五年前就登记为失踪人口了。”
没人能解释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更没人理解为何他的DNA检测结果显示**107%匹配度**??科学上根本不存在的概念。脑扫描显示杏仁核区域有异常电活动,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交替苏醒。每当他昏迷中呢喃“梅姨”,监护仪的心率就会骤升;而当他喊出“任务完成”时,体温反而下降三度,像是某种程序在接管躯壳。
第四天清晨,他睁开了眼。
病房里阳光正好,窗外是灰蓝色的海。床头放着一只熟悉的铁盒,标签上写着:“彼得的小玩意”。他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腕表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
>【系统重启中……】
>连接状态:离线(安全)
>记忆完整性校验:正在进行
>检测到外部信号干扰源:B-13区深层网络(活跃)
彼得猛地坐起,牵动伤口,冷汗瞬间浸透病号服。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后,用颤抖的手指敲击铁盒底部??三短两长,摩斯密码中的“确认”。
盒盖无声弹开。
里面没有弹珠,没有旧照片,只有一枚微型量子芯片,表面刻着奇异博士的符文印记。他认得这个,是三年前他们共同设计的“灵魂锚点”,理论上可以锁定一个人类意识的核心频率,防止被高维存在覆盖或复制。
他将芯片贴在太阳穴上,闭眼启动。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
他看见自己在普罗米修斯号爆炸的瞬间,并未完全死亡。逃生舱弹射前,那块黑色晶体释放出最后一道数据流,顺着纳米战衣的残骸侵入神经系统。它没有杀死他,而是**寄生**在他濒临崩溃的大脑中,伪装成休眠状态,随他一起坠落地球。
而现在,它醒了。
并且开始重构。
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正在瓦解。他在清醒时会突然看见女彼得站在病房角落微笑;喝水时杯中的倒影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眼神空洞、嘴角完美上扬的“另一个彼得”。最可怕的是,有时候他分不清哪些念头是自己的??比如昨晚半夜,他差点拿起手机给梅姨发消息:“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再等我回来吃蛋。”
这句话不对劲。
因为他从不会说“不用等”。
他会说“等我”。
一字之差,却是本质区别。
他知道,那东西正在学习他,模仿他,甚至试图**取代他对梅姨的情感联系**??因为那是他最后的锚点,是他作为“真实人类”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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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