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燕景骁养病的这段日子里,沈砚之己让燕策老将军将所有羽绒服尽数发放下去。
边关的战士们刚接过衣裳时,指尖触到那蓬松软和的料子还略有些发怔——这物件瞧着比寻常棉甲轻软不少,摸起来也新奇,心里难免犯嘀咕:这般“娇软”的东西,真能扛住塞外能刮掉层皮的寒风?
可等真正将羽绒服套上身,往帐外一站,那股暖意瞬间就裹紧了身子。
以往寒风一吹,跟刀子似的往骨缝里钻,今儿竟只觉风过身侧,暖意却稳稳锁在衣内,连冻得发僵的指尖都慢慢泛开些热气。
有个年轻小兵忍不住拽了拽身边老兵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惊喜:“将军您摸摸!这衣裳是真暖和!比往棉甲里塞三斤棉絮还顶用!”
老兵正着衣面细密的针脚,眼里满是稀罕:“是啊……往年这时候,夜里站岗能冻得牙打颤,后半夜腿都麻得站不住。有了这棉衣,再也不怕冷了。”
沈砚之眼看境况总算有了些起色,心里却又揪紧了——苏念禾先前给的粮食己所剩无几。
边关连日来大雪没停,寒风像刀子似的刮着,老百姓冻死饿死的仍在不断增加,眼下最急的就是凑齐粮食和取暖的东西,还有那神奇的药。
于是他赶紧就往苏念禾的早餐店去。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店门紧闭着,他把门板敲得震天响,手都震得发麻了,那扇门却始终没开,里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沈砚之心里头不由发急。
他实在摸不透苏念禾为何久不开门——要是断了她这条线,边关这些战士和百姓还能指望谁?
明明上次来取羽绒服时,也是这个时辰敲的门,苏念禾当时就应了。
可这回无论他怎么敲,门板都跟焊死了似的,半点动静没有。
莫不是苏姑娘有事出门了?
他忽然想起,她先前好像提过一句,要坐什么“高铁”出远门来着?
就在沈砚之以为这次只能空手而归时,眼前忽然一亮——他竟站在了一栋两层小楼前。
小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透着一股沉淀了岁月的雅致与神秘。
这小楼竟还带着个院落。
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院落里竟堆得满满当当都是他正急需的各式物资——里头恰好有他要的医用物品,还有大批粮食,另外还有……
沈砚之的眼睛都首了。
再说苏念禾这边,拍卖会当日,她捐献出那套十二生肖玉器后,又取了几件古董字画,给贵宾室的各位大佬们赏看。
贵宾室里的一众大佬顿时都惊住了。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稀罕宝物。
好在她先有捐献的举动在前,身旁又有黄老和孟明远护着,旁人纵有疑惑,也没人敢贸然追根问底。
倒是众人一致商定,把她拿出的那几样物件——白玉观音像、浮雕苍松云鹤的翡翠山子摆件、慈眉善目的佛像、刻着貔貅、仙鹤、灵芝等纹样的玉佩,还有那幅《雪霁访友图》——全都放到拍卖会上竞拍。
拍卖会的气氛在苏念禾又拿出几件珍品后,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