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眼前一亮,立马准备坐地起价,“不是奴家要驳公子面子,只是这小玩意儿可是奴家精心调教,准备捧出来做头牌的摇钱树,他的初夜至少都是万两起价。。。。。。”
谁知陆白榆压根儿就不买账,“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夺人所好。”
这就不打算要了?
老鸨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给方才那个把牛吹上天的自己一巴掌。
屁的头牌!
这小玩意面上一团锦绣内里全是草包,红一时兴许可以,做头牌却万万不够格的。
她有心转圜,可陆白榆好似己经失去了兴趣。
她冲小倌挥了挥手,道:“你去,把这楼里同你玩得最好的几人都给我叫过来。”
小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鸨,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一头雾水地出了门。
等人走了,老鸨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公子这是何意?”
“刚才那小玩意儿和他的朋友们,我都要了。”陆白榆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一口饮尽,
“这酒不错,回头给我备上几坛一并带走。”
“这酒是我专程找商队从西域弄来的,可不便宜。”老鸨笑眯眯道,“至于那几个小倌嘛。。。。。。”
陆白榆干脆利落地掏出500两银票,拍到桌子上。
老鸨瞬间沉了脸,咬着银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子这是在和奴家开玩笑吧?奴家这南风馆可不是那阿猫阿狗的地方。。。。。。”
“我没那闲工夫跟你开玩笑。”陆白榆抬手扯下她的双鱼玉佩,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剩下的银子我拿一个消息跟你换。”
老鸨冷笑一声,“一个消息值这么多银子?公子真当奴家是傻子呢!”
“对别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但对妈妈来说就未必了。”陆白榆看了她一眼,从容不迫地答道,
“妈妈五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子,后颈处有块红色胎记。。。。。。”
老鸨的神色刹那间变了几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那孩子并没有死。”陆白榆语气笃定。
老鸨死死地捏住桌角,牙关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你骗我!”
“京中稍微有点门道的都知道,妈妈背后有大靠山。我若敢拿这种玩笑骗人,妈妈回头不得找人弄死我?”
陆白榆回忆着书中一笔带过的剧情,半猜半蒙道,
“妈妈难道就没怀疑过,替你接生的稳婆为何几个月后就掉进水里淹死了吗?她明明滴酒不沾的。。。。。。”
当然怀疑过!
曾经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心里都闪过这样的怀疑,但这件事细思极恐,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一刻,陈年的旧伤宛如被挤破的脓疮,以锐不可当的姿态席卷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她的心肝脾肺都跟着痛了起来。
老鸨用力闭了闭眼,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陆白榆趁热打铁,“妈妈当初拼死生下那个孩子,不就是想给你心爱之人留个后吗?若你心爱之人知道你们的骨肉如今正在受罪,只怕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公子想从奴家这里得到什么?”老鸨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费尽心思,绝不可能是为了那几个小玩意儿!”
三更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