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又朝他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冷笑道:“他该死!若非他指挥不当,我兄长怎会血洒潼阴关?”
“他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个废物,只会浪费粮食。我若是他,两年前战败时便该一刀了结自己,而不是忍辱偷生,像条狗一样的活着!”
“镇北军个个爱他敬他,对他唯命是从。可你问问他,他对得起他的那帮兄弟吗?”
“顾侯爷,你手上沾满了镇北军兄弟的血。累累白骨,数万人命。午夜梦回,你睡得安心吗?啊?”
顾长庚因这诛心之言长睫轻颤,嘴唇也几不可见地颤动着。
“闭嘴!”陆白榆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那一战何等凶险,若非侯爷当机立断,以少搏多力挽狂澜,今日西戎铁骑早己踏破上京,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你不怪援军未至,不怪上面以太监监军乃误国之策,不怪西戎人凶狠残暴,却只敢捡软柿子捏!”
“你兄长乃铁骨铮铮好儿郎,宁愿战死也不屈服于西戎蛮子的铁骑之下。可你呢?你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看看你配得上做他的弟弟吗?
“你为一己私欲勾结奸佞小人,毒杀护国功臣,抹黑造谣、颠倒是非!你兄长若是在天有灵,只怕也不会认你这样卑鄙狠毒,自私懦弱的弟弟!”
杨成眼中的愤怒被她的话击得粉碎,脸色也一寸寸灰败了下去。
他像是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一般,双眸紧闭匍匐在地,大口喘息着久久不言。
周凛:“带下去,好好审审到底是谁指使他给顾侯爷下毒的?”
说是审问,但几人都知道,这注定会是一桩无头公案。
“是。”锦衣卫拖拽着杨成快步离开。
牢房里,几人却久久未发一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凛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杨成,只怕并非自愿。”
“我知道。”陆白榆眼底并无意外,“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有什么把柄捏在了对方手上。说到底,杨成不过一个傀儡。”
真正的罪魁祸首,恐怕还是龙椅上那位。
“接下来。。。。。。只怕会更加凶险。”周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月芹,“西夫人,侯府这一关不好过啊。”
宋月芹静默地立在一角,昏黄灯光洒落在她姣好的面庞,将她映衬得像是一尊美丽的白玉雕像。
“指挥使,妾身同你做一笔交易可好?”沉默中,宋月芹缓缓开了口,
“只要你能护得我州儿和我大伯安全,我宋月芹愿与你为奴为婢为妾,听你差遣任你使唤。”
。
三更合二。我不行了,头痛得快要炸掉了,晚安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