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没看萧景泽一眼,飞快从背篓里掏出一个密封得很严的油纸包,将里面的驱蛇药包分给了顾家人。
那背篓虽然遮盖得严严实实,但萧景泽方才随意一瞥,便发现里面还有许多个这样的油纸包。
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仿佛沦为了一个笑话。
“你们看,曹头儿的伤口为何得这般快?”
“快,快帮他把毒吸出来!”
“有解毒的蛇药吗?赶紧给曹头儿服下。”
曹洪手下乱成了一团,有人拿出随身的水囊,想要为他冲洗伤口;
有人从衣襟上撕下布条,准备给他扎紧大腿防止毒素蔓延。
一时间,本就狭窄的山道被他们堵了个严严实实。
曹洪的手下却还不慌不忙,甚至推推阻阻,谁也不肯真的用嘴给他吸取蛇毒。
“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见状,陶闯突然暴喝一声,
“堵在路上做什么,后面随时都有蛇追上来,你们这是想害死大家吗?”
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剩下的差役也不由分说,强横地推搡着挡路的众人,
“赶紧的,都给老子动起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闻言,曹洪手底下的人瞬间就炸了毛,
“陶闯,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咬的不是你是吧?”
“曹头儿都快不行了,你眼瞎看不见吗?”
“娘的,想打架就首说,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像是油锅里溅了火星子,两边瞬间剑拔弩张。
怨气、怒火和恐慌,在这一刻到达了极点。
“慌什么?吵什么?”萧景泽狐疑地看向陶闯等人,厉声呵斥道,
“管家,把咱们解毒的蛇药找出来,给曹头儿服下。”
这是药店常备的解蛇毒的药丸,可以延缓毒性,却无法彻底根治。
曹洪浑身冷汗涔涔,剧烈的眩晕、疼痛和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萧景泽抬眸看向陆白榆,“阿榆,你医术高明,可否替曹头儿看看?”
“我身上只有银针、金疮药、风寒药等普通药物,对蛇毒无法对症下药。”陆白榆眸光微闪,视线快速扫过曹洪的伤腿,不动声色地说道,
“王爷既有蛇药,给曹头儿服下便是。不过想要活命,还得立刻切开伤口挤出毒血,再用清水反复冲洗,最后捆扎肢体,延缓毒素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