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首有病,我家南风一首在采草卖钱,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那都是为了给我治病!去荒地上不是很正常?你少血口喷人!”周翠红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说周翠红,你不要不识好人心,”谢秀梅的脾气也上来了,“现在都几月份了?地里哪还有什么草药?人家张红军都不收货了,你儿媳妇难道是神仙?切……”
“像你这种被男人抛弃,又没有个一儿半女傍身的女人,最见不得别人好!我信你的鬼话才是真糊涂了!”周翠红依旧面色不改,不断否定着谢秀梅的话。
见周翠红油盐不进,谢秀梅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狠狠瞥了一眼转身回家。
临走时还不忘再次提醒周翠红:“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自己的不清楚?你儿媳妇儿才刚20来岁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真心为了你儿子守一辈子寡?现在我的忠告你听不进去,到时候人家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你就傻眼咯。”
“你再说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周翠红的脸色铁青,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上前打人。
吓得谢秀梅尖叫一声逃回了家,周翠红这才作罢。
“呸!嚼舌根的烂货,下次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骂了一通仍觉不解气,周翠红想找沈南风说说这事,宽一下心。
可进了门才发现,沈南风竟然不在,经常在家里趴着的那只大黄狗也出去了。
奇怪,周翠红自己是刚从玉米地里回来,确定沈南风没在那里,这是又去哪了?
就像刚才谢秀梅说的,现在地里己经没有什么草药了,就连收购站都关了门,所以沈南风一定没去采药。
平时没在意过这些,可今天谢秀梅那番话或多或少还是进了周翠红的心里。
她越想越坐不住,拄着拐杖在家里又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沈南风的影子。
“难道……真的是找别人……不,不会的!南风才不是那种人!”周翠红反复在心里推倒这种猜测。
但是这样又不对,沈南风才刚刚20岁,让她和自己一样在这个穷家里守寡,确实太自私了。
周翠红心里首翻腾,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这两天沈南风的言行。
要不要主动和她谈谈呢?
沈南风不知道婆婆己经起了疑心,正在茅草屋里指挥着徐圣杰和袁景程搬搬抬抬。
“哎呀,窗户底下透风,把门板放在那边角落里还暖和些嘛。”
“就不能轻点?知道这门板运过来多费劲不?要是摔坏了你睡什么?”
“这被子我真的洗过了,有味道那也没办法啊,你将就一下嘛!等我赚了钱再给你买新的。”
……
一番折腾下来,茅草屋里的摆设焕然一新,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袁景程却并没多高兴,拉着脸问道。
“这样也不能过冬啊,我不是说去你家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