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无心害人,可是从你这里买了农药的人去害人怎么说?那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了吗?”田青禾越说越激动,浑身散发出的气场把老李头首接震住。
“我不懂什么伯仁不伯仁,我就是想卖农药混口饭吃而己。”老李头的语气弱了下来。
“我跟南风今天来也不是管闲事的,就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卖过剧毒农药氟乙酰胺?那个人同时有没有买别的?”田青禾的态度也缓和不少。
他自知不是什么救世主,渡不了所有人,是尽力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这个,这个我记不清了……”李老头眼神躲闪着向后退了几步。
“李叔!”沈南风适时的再次站出来,“您好好想想,有没有一个大约西五十岁的陌生女人过来?她姓谢,叫谢秀梅,是花岗村来的?就是这个人买了富乙酰胺埋在我家地里想害人,我们猜测就是在你这儿买的。”
“有些事?”李老头显然也很意外。
他卖卖剧毒农药当然不是为了给害人的行方便,仅仅只是因为想卖“缺茬”,多赚点而己。
以前乡里没有成立农资合作社,他这里生意还可以,但自从有了那种正规地方,大家伙都觉得农资合作社里的东西比较正规有保障,所以他的生意越来越差。
他现在基本是卖一瓶算一瓶,能赚钱就行,完全是存着侥幸心理。
“对,不过被我提前发现了,”沈南风长舒了一口气,“你把事实告诉我,我也不会去揭发,只是提前做个预防而己。”
“如果你能保证的话,那我就好好想想。”李老头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
他每卖一瓶农药都会在本子上记录一次,有的即便是不知道名字,他也想的起来。
“当然!我也算是您看长大的,难道我的人品你信不过?”沈南风忙不迭的拍着胸脯保证。
李老头没再开口,而是翻开那破旧的本子,仔细寻找起来。
沈南风心里一阵轻松,知道李老头这是同意了,忙一脸感激的看向田青禾。
要知道李老头这人十分固执,如果今天没有田青禾在,可能事情真的不会这么顺利。
而且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沈南风一个外嫁的姑娘,很难从这个村子里全身而退。
大约过了三西分钟,李老头指着本子上一条记录小声念叨。
“两瓶氟乙酰胺,还有三瓶老鼠药……一瓶敌敌畏……”
“都是谢秀梅买的,她还买老鼠药了?”沈南风十分震惊。
“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但是来我这里买农药的花岗村村民只有她一个,”李老头很肯定的说道,“当时我还奇怪呢,怎么会有人大冷天的跑这么远来买农药?”
“那她什么时候买走的?”沈南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严重,这个谢秀梅心思果然歹毒。
“大约半个月前吧,具体日子我记不清了,”李老头想了想回答道,“不过应该是她没错,40来岁的样子,长得挺凶。”
那就是了,很符合谢秀梅给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