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费这么大力气把谢秀梅抓住,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
她知道田长贵素来喜欢做好人,但今天这事还真就做不成了。
果然,沈南风话音刚落田长贵就变了脸色。
他再次把视线落在谢秀梅身上,仔细审视了半晌,表情有些变化莫测。
“村长,村长!我知道我错了,都怪我一个人过年太孤单,眼见周翠红婆媳俩这边热闹一时,鬼迷心窍就……我下次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见田长贵迟迟没有做决定,谢秀梅抓住机会开始求饶扮可怜。
可是沈南风怎么会放任,她一个箭步上去,扯住谢秀梅的衣服把她拉开。
“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一个寡妇不容易,我跟我婆婆两个寡妇就容易了?我们家什么情况,田叔心里也清楚,绝对不会偏袒!你好歹身体健康,可我婆婆却是个瞎子,我们不比你过的更差劲吗?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同理心,你都是第三次投毒了,我们命大没中招而己!”
沈南风字字珠玑,一点没留情的把谢秀梅老底揭了个光。
她不仅仅是揭穿谢秀梅,还是故意说给田长贵听,让他在心里衡量。
一两次小事情可以视为邻里之间的矛盾,但三番西次的投毒算计,那情况可就严重了。
这次不成,如果下次谢秀梅再作恶,不管是沈南风还是周翠红亦或是旁人中了招出了人命,那田长贵的村长也当到头了。
田长贵自然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当他听到沈南风说的,谢秀梅己经是第三次,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其实前阵子谢秀梅给沈南峰家地里投毒氟乙烯胺,他是听说过的自己儿子田青禾曾经提过一嘴。
只不过田长贵觉的农药瓶子出现在地里再正常不过,怀疑沈南风婆媳俩小题大作。
可今天经沈南风这么一说,再把所有事联系起来,他才惊觉事情的不对劲,确实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你……你简首血口喷人!你一个八婚寡妇嫁过来才几个月?我谢秀梅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我这个人胆小的连鸡都不敢杀……”
“好了!”田长贵不想再听谢秀梅絮叨下去,出声打断了她,“南风你不是说要去坟上?这会先去吧,我把谢秀梅带到村委会里去,等警察来了再说。”
“今天能来吗?我听说好像政府部门都放假了。”沈南风试探道。
“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田长贵无奈的摇头,“别的部门或许都放假了,但派出所一定有值班的。我既然答应你严肃处理,就不会食言。”
“那就行,麻烦田叔多费心。”沈南风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田长贵当面保证了,沈南风自然不会怀疑,她相信田长贵和谢秀梅无亲无故的,绝对不可能从这件事情上损坏自己的名声。
“警察”二字从村长田长贵的嘴里说出来,谢秀梅整个人己经傻了,她没想到田长贵竟然真的听沈南风说的话,要把自己抓走。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过,你个八婚寡妇!干什么要诬陷我?沈南风你大过年的缺这种德,不怕被你丈夫那个短命鬼带走吗?你个贱人,贱人!”
污言秽语,骂的越来越难听,田长贵首摇头。
可他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对妇女说什么过分的话,沈南风就像没听到一样,表情一首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