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哑声,越发首白道:“老婆,我想你。”
沈书禾呼吸一滞。
他低沉的嗓音糅杂着风声,好似在她耳边喃语,让她不可控地想起了那些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
她觉得一定是车内的暖气打得足,才让她浑身一阵燥热,忍不住抬手胡乱的扯了扯旗袍的领口。
声音的冲击远比文字来得强烈,她听着这声“老婆”,后背发麻。
久未听到沈书禾的动静,陆宴州再次低低的唤了一声:“老婆?”
沈书禾:……
真是着了魔了,她明明不是什么十六七岁的纯情小姑娘了。
为什么听到他喊“老婆”,会这么的……不好意思?
“老婆,听得到吗?”
“老婆?”
沈书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猝不及防和司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对了个正着。
司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沈小姐?是不舒服吗?”
沈书禾摇头,故作镇定:“没有,只是有些……闷热。”
司机贴心地替她稍稍调下后座的车窗。
“老婆……”
“打住!”沈书禾没好气地出声,“你不许再这样喊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听?”
沈书禾实在没法违背良心的说“不喜欢”,毕竟那种浑身触电般的酥麻感还挺……舒服。
见她又陷入沉默,陆宴州的声音再次响起:“听着不舒服?生气了?”
沈书禾侧头看向窗外,思索着怎样是最佳的回答。
电话那头陆宴州的声音低了又低,缓声近乎诱哄地说道:“那你也喊喊我,好不好?”
……喊什么?
……老公?
沈书禾觉得越发的热了,她抬手将车窗按得更下。
电话那头的陆宴州还在锲而不舍:“你还没有这样喊过我。”
车外凉爽的夜风灌进来,沈书禾身体的温度降了降,余光扫过前座的司机,莫名的有些羞耻。
这一声“老公”现在是喊不出口的。
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己经掌控了两人之间的主导权,明明之前明知故问“逗”他的人是她,现在在他一声又一声的“老婆”攻势下招架不住地也是她。
沈书禾不服输。
她清了清了嗓子:“好,我喊。”
“嗯,我听着。”
“老婆。”
“……?”
听着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沈书禾瞬间心情舒畅了,语气上扬,带着些难掩的得意:“你不是让我‘这样’喊你吗?”
“……”
“老婆?”
良久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无奈却纵容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