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录事和?徐录事闻言走到路边,二人窃窃私语讨论陶椿此趟过来的目的。
西边,邬二叔牵着孙子带着小闺女出门,也往客院所在的方向走。
客院建在邬二叔家?和?陶椿家?中间,二者到客院距离相近,但?青果人小步子慢,陶椿和?邬常安先靠近客院
。
「爹,我先过去了。」邬千蕊迫不?及待地跑起来。
「陶陵长,可是做出决定了?」崔录事问。
「对。」陶椿看一眼对面,问:「你?们可有在我堂姑子面前为我正名?」
「恕崔某折不?下腰说谎,我们所说的都是事实。」
「崔录事腰板挺硬,就是嘴巴太碎,比山外茶楼里的说书人还擅长嚼舌根。」陶椿明目张胆地骂他,继而她扯个假笑?,说:「毁了我的名声还想拿我琢磨出来的方子去讨功名利禄?你?们脸皮真是厚。恕我不?能让你?们如愿,做粉条的方子不?可能交给你?们。」
崔录事瞥邬千蕊一眼,扯着调子说:「俗眼看俗事,我崔某一心为朝廷谋事,为救济灾民操心,何曾图过功名利禄。倒是陶陵长心硬,河南和?山东饿殍遍野,竟激不?起您的一点怜悯之?心。您这陵长当?的还不?如一个小陵户,邬姑娘得知灾情时把她五年来攒下的银子托夫子捐了出去,堪称大义。」
邬千蕊挺直了腰板,鄙夷且不?屑地扫陶椿一眼。
陶椿笑?出声,「崔录事的高调唱得太早了,谁跟你?说我不?打算捐出方子?只是我不?信任你?罢了,我打算把这个方子交给我们山陵使,由他献给朝廷。」
崔录事和?徐录事脸色陡变,身上?的从容瞬间裂开,他们盯着陶椿,眼神又怨又毒,急得恨不?能掐住陶椿的脖子逼她拿出方子。
邬常安抽出腰后别的斧头,他掂着斧头唰唰舞几下。
「陶陵长……你?这是……」徐录事挤出笑?,又出面充做好人,他嘴巴开开合合,愣是找不?到让陶椿改变主意的说辞。
「何必还要劳山陵使操心……」徐录事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陵户的事由陵户操心,山东和?河南受灾,我们身居深山的陵户也该出一份力?,具体由我们陵户内部商量,就不?劳二位过问了。」陶椿把话说得直白,她赶客道:「诸位还有公务在身,我们陵里也琐事繁忙,就不?留诸位久住,今晚在此歇一夜,明早就离开吧。」
邬二叔牵着孙子走过来,他看气?氛不?对劲,他抱起孩子,隔着几步的距离问:「老三,你?手?上?拿着斧头做啥?」
「待会儿说。」邬常安没解释,「二叔,你?咋来了?」
「我来喊你?们两口子去我家?吃饭,你?小妹离家?五年,今儿回来了,我们替她接风洗尘。」邬二叔说。
崔录事动了下脚,他看向陶椿,问:「我要是跟你?堂妹辩明我对你?的误会,你?能不?能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