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柴伊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
温瓷叫朝云接了礼物。
招呼着他们坐。
又嘱咐王妈拿点心丶煮茶。
柴伊人紧挨着温瓷坐,跟她说悄悄话,眼睛不时瞟向坐在侧边喝茶的施维旭,双眸波光流转间,爱意满满。
中间施维旭出去了一趟。
柴伊人趁着机会,赶紧问温瓷:「你跟二少帅出什么事了?」
温瓷听柴伊人提到傅景淮。
心微微一紧。
那天傅景淮骂她的话,都还在耳边,她连哭笑的力气都没有。
又不知柴伊人为何忽然这么问。
淡淡的回:「没事啊。」
「怎么可能没事!」柴伊人有点儿急:「那天我去施家找维旭,在后院撞见二少帅跟施爱媛在一块儿。」
「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
温瓷在心里说。
但那些话,温瓷又没法跟柴伊人解释,轻很轻声的回:「没有,我们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柴伊人想不通。
扁了扁嘴:「那他们可能有正事谈吧。」
又说:「我最近也挺不开心的,上个月申城去杭城的火车爆炸,维旭的大哥丶大嫂就在火车上,被炸死了。留下了一个十岁的儿,和一个七岁的女儿。」
温瓷愕然。
忽然想起她在医院看到的两个孩子。
原来这么巧。
柴伊人不知道温瓷见过他们,继续道:「虽然是堂哥,算不上多亲,可到底是家里没了人,我们的订婚宴要往后推了。」
温瓷安慰她:「好事多磨。」
柴伊人颓败的贴到她身上。
喃喃的道:「两家商量着要推到九月,可我真的一天都不想等。」
温瓷自己都没力气,还要撑着她。
快脱力的时候,她忽然鲤鱼打挺般坐直了。
可怜巴巴,又无可奈何的对温瓷道:「瓷瓷,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
温瓷对柴伊人的言论,无法感同身受。
她就谈过一次恋爱。
是和江序庭。
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她都没觉得,必须要每时每刻跟他厮守在一起。
相反,那时她又要做实践,又要写论文。
忙的一个头两个大。
有时江序庭来找她吃饭,她都要选上菜快的餐厅,风卷残云之后就去忙学业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