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坚白回话。
傅景淮继续道:「说正事儿,老子拿华东六省给你们兜底,你们国议会那帮废物,到底能不能把姓黎的拉下马?」
姜坚白向来沉静的脸上。
有了明显的惊讶。
问傅景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傅总督的意思?」
如今华东六省总督是傅宗寿,傅景淮说的这些事,没有傅宗寿的点头,完全就是兑现不了的空头支票。
傅景淮冷笑。
语气笃定:「我们内部的事,就不劳姜行长费心了。姜行长要是级别不够,就找个能说了算的来跟我对话。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洗刷温家父子罪名,让他们无罪释放。」
说完,把菸头按进烟缸。
站起了身。
出门前,他又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么答应合作,要么,等总统府和国议会打的差不多了,我重新拥立一个政府。」
「到时桌子一掀,你们谁也别想好。」
姜坚白忍无可忍:「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如此儿戏。」
傅景淮赫然回头。
眸底全是冰冷寒意:「老子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别说拥立新政府,就算现在强攻南城,你们又能守得住几时?」
「要不是想让他们名正言顺的脱罪,你当老子愿意来跟你谈?」
「就三天。」
「三日之期一过,你们就算想再找老子合作,老子也不会答应了。」
摔门而去。
姜坚白气极之下,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当年那个决定。
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傅景淮从申城银行出来,去了租界。
先去看了温家人,交待了点事儿,又去了7号楼。
他好一阵子没来7号楼了。
没去姜少堂待的右单元,而是去了左边的单元。
里面住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身穿青色长衫,气质儒雅,又沉静豁达,气宇不凡的男人。
他坐在棋盘前,正研究着棋局。
手边是刚放下的书。
傅景淮进来,他眼都没抬。
目光锁在棋局上,边招手边道:「来的正好,看看今天这局棋,你能不能破。」
傅景淮道:「我可不是来跟你下棋的。」
声音不对。
他蓦然抬头,才发现来的人是傅景淮。
笑道:「原来是你啊。」
傅景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目光落在棋局上,却是没有动手:「算起来,我收留你也有两年多了,到你帮我做点事的时候了。」
眼看到了年底,医院反而不那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