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景淮,他眼中,还是那种见到了自家不听话孩子的无奈,又多多少少有着几分亏欠。
「我过几天就回南城了。」他说。
「与我何干?」傅景淮回。
他总是一句话,就能把人怼死。
姜坚白没有生气。
继续和颜悦色的道:「北平和南城达成了协议,以后华东六省的事,北平不会再插手,申城银行的业务,也会划归到南城。」
又说:「南城的任命书很快会下来,温先生……你岳父,会回去继续担任行长。」
傅景淮面无表情的回:「多谢告知。」
问:「还有事儿?」
这就是要下逐客令了。
姜坚白面上无奈愈发明显:「景淮……」
傅景淮不耐烦。
立刻出声打断他:「姜行长还是别跟我套近乎了,你这声『景淮』,我担不起,咱们没那么熟。」
姜坚白长长叹了口气。
退而求其次:「你不肯放过他,也行,让我见他一面成吗?」
傅景淮不语。
姜坚白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了。
又无奈叹气。
换了另一个话题:「我看你登报说引咎辞职,是出什么事了?」
傅景淮:「与你无关。」
姜坚白还是没忍住:「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傅景淮嗤笑:「和别人能,跟你们家的人,没必要。」
姜坚白:「……」
他就多馀来这一趟。
给自己找气受。
放了个信封大小的盒子在茶几上:「这些,你自己看看吧。」
起身告辞了。
傅景淮看都没看,没等姜坚白离开,就对着副官吩咐:「拿去烧掉。」
姜坚白听到了。
却也没回头阻止,出门离开了。
姜坚白走后,电话响了。
庄世贤打来的。
他道:「二少帅,你上次让我帮你找的人,有消息了。有人在英国的伦敦见到过她。」
傅景淮道:「不用再找了。」
挂断电话,他让副官去跟温瓷知会一声。
自己出门去了租界7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