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愿相信。
缓步走上前。
伏在床边,轻声唤道:「阿爸,我回来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称呼过他了。
这称呼竟觉得生疏。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闭了闭眼。
撑在床挡上的手,骨节寸寸泛白。
楚参谋长跟在他身后。
拍了拍他僵硬的背,道:「我请了宋医生过来,就是之前去了广城的那个,温瓷的师兄。明天就能到。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他说了总督的情况,他说应该可以救过来。」
又说:「他在海关医务处,有新到的消炎药,他会一起带来。」
傅景淮点头:「费心了。」
目光透过楚总参谋长肩膀,望向站在后方的傅长海:「你跟我出来。」
傅长海面上一惊。
下意识道:「不关我的事。」
傅景淮乌沉的眸冷冷的望着他,嗓音低沉:「别逼我在这儿动手。」
楚参谋长也怕他冲动。
挡在他面前道:「是意外,总督是被流弹打伤的。」
傅景淮冷笑:「楚叔,你们这些做参谋的,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打起仗来什么样。究竟是不是意外,我问一问就知道。」
再次对傅长海道:「你是自己跟我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楚参谋长:「……」
对傅长海道:「长海,要不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跟景淮好好说说?」
傅景淮耐心已经用干净了。
手落在傅长海肩头,半拉半拽着,带着他出了病房。
楚参谋长不放心。
在后面苦口婆心的道:「景淮,你有话好好说。」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伴着傅长海的吃痛的闷哼……他怎么忘了,傅景淮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
温瓷收拾妥当,带上提前买好的礼物,出发回了温宅。
严松和浦乐带了副官随行。
进门时,小康怀和小蔚文正在院子里玩儿。
两个小家伙蹲在地上,守着个小罐子,不知罐子里装着什么宝贝儿。
佣人在旁边护着。
听到推门声,两个小朋友同时看了过来。
见是温瓷,两人顿时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