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面上是少有的平和。
他问:「那你说说,你接管军政府以来,都做了什么?」
傅长海被问住。
半天没说出话来。
傅景淮道:「说不出来?那好,我来问,你回答就行。福城的叛军,你清理了吗?伤总督的人,抓回来了吗?」
傅长海:「……」
回到申城后,这些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傅景淮又问:「山省叛离,你就打算这么听之任之吗?」
傅长海怒:「我派人去过了。」
傅景淮:「结果呢?」
傅长海又一次无言以对。
他倒是派人去了山省,可对方不但没服软,还把他派去的人扣下了。非但如此,还传话给他,想要他的人回来,就拿钱和武器换。
对方狮子大开口。
他不想应,就把这时暂时搁下了,到现在派过去的人还没回来。
傅景淮伸手。
贺川递来文件。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放,长指重重点在上面。
再开口,语气也重了几分:「傅长海,你倒是给大家解释解释,你这阵子利用职权,给孟家行的这些便宜,是怎么回事?」
傅长海面上一僵。
随即争辩道:「我跟你解释得着吗?」
会议室门再次打开。
傅总督和楚参谋长站在门外。
傅总督望向傅长海的眼神,交织着失望与心痛,开口道:「跟他解释不着,那就跟我解释解释吧。」
与会众人面上皆是先惊后喜。
「总督……」
「总督回来了。」
傅长海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傅景淮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傅总督跟前,不复从前的桀骜叛逆,而是多了丝温顺,低头道:「阿爸。」
傅总督眼中有欣慰。
伸手拍了拍傅景淮肩膀,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在楚参谋长的喋喋不休中。
傅总督终于醒了过来。
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
他既失望大儿子的所作所为,又为二儿子回来后,做的一切感到欣慰和骄傲。
如今申城的军权在傅长海手里。
孟鸢一直跟了说,只要兵权在自己手里,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他还想仗着手里有兵挣扎一下,可傅总督一拍桌子,他立刻就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