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没闲着:「外面真是太冷了。」
江序庭听着他抱怨。
也不接话。
斯文俊雅的大少爷拿了根火钳,不紧不慢翻着炉子上的烤地瓜。
江河暖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张请柬,递给江序庭:「少爷,你要的冬宴请柬,弄到了。」
江序庭接过。
江河又不解的问:「少爷,咱们又不打算在北平常住,你去凑这热闹做什么?」
冬宴是北平早些年就有的传统。
能拿到请柬的非富即贵。
说白了,就是北平上层圈子的集会,到场的人,要么是世家名流,要么是豪绅财阀。
江河的话不无道理。
他没打算在北平发展,确实没有去和他们打交道的必要。
但是……
他轻飘飘的道:「去混个脸熟。」
江河更不解。
烤地瓜香味儿扑鼻。
他看着地瓜道:「霍小姐结婚那次,你非要去陆家吃席,差点儿被人当成黎裕坤按在那儿,费了不少口舌才解释清楚。你这次去,不会又被人认错吧?」
江序庭面无表情的拨弄着地瓜。
嘴上回:「黎裕坤前几天拖到前城门枪决了,你没看报纸?」
江河:「我看了,我怕他们没看。」
江序庭没再回话。
江河瞧着烤地瓜差不多了,伸手去捏,江序庭拿火钳敲开:「急什么,没熟透。」
江河抽回手。
边揉,边继续说道:「昨天序初少爷又来电报,说序禾小姐也过去了,问咱们过年能不能去跟他们团聚。」
江序庭:「这都十一月了,来不及了。」
江河:「序初少爷说,赶不上过年,能赶上正月十五也行。序禾小姐要在英国住到正月底才走,正月十五前咱们赶过去,也算团圆了。」
江序庭:「序禾离着近,再回去也方便。」
这么说。
就是不回去了。
江河实在忍不住,问道:「少爷,您为什么非要跟霍小姐在一起啊?」
江序庭不回话。
他又道:「以前霍小姐没成婚,您好歹有个奔头。如今她都成婚了,您这样跟她在一起,图什么啊?」
江河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