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松口气。
男人好像放下什么东西,又出来了,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外。
温瓷心跳的厉害。
连骗他不在家的藉口都想好了,就等着他进来质问。
结果等了一会儿,男人走了。
温瓷没敢出门。
也没敢开灯。
摸黑换了睡衣爬上床。
她窗帘没关。
透过窗子,看到对面韶辉园的灯亮了起来。
他大概要住下了。
温瓷不由自主的想,明天早上,不会又要跟他一起出门吧?
怎么解释今晚的事儿?
想着想着。
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在卧室门口地毯上,看到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拿来打开,是一只女士腕表。
傅景淮送她的?
她的腕表骑马的时候磕坏了,送去修,还没拿回来。
他看到了?
她又去了趟书房。
傅景淮放下的,是上次送她的狙击枪,带去马场后一直没拿回来。
温瓷心头闷闷的。
他昨晚肯定知道她在,但是没进来找她,也没说什么。
吃过饭,温瓷出门上班。
路过韶辉园,傅景淮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少帅府。
傅景淮刚进门,贺川就急火火的迎了过来。
「咱们跟德国人买武器那笔钱,被申城银行给扣下了。」
傅景淮像听到什么笑话。
嗤声道:「老子的钱,他也敢扣?」
贺川:「我问过了,说金额太大,想取出来除了存款人印信和密码,还要行长亲笔签批。姜坚白拖着不给签字。」
傅景淮眼一横:「他想死?」
贺川:「……」
贺川:「他想见你。」
傅景淮反问:「他想见,老子就见?」
思忖片刻,道:「叫人去把姜少堂打一顿,拉到照相馆拍张照送过去。告诉姜坚白,要么给老子签字,要么给儿子上坟。」
贺川:「……」
贺川:「你这等于撕破脸,本来他不知道姜少堂在咱们手上。」
傅景淮:「知道又怎样?这里是申城,他一条北平的狗,还不给老子把尾巴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