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回她身侧,带着几分愤懑道:「我知道他为什么来。」
温瓷翻身朝向他。
有些话她想说,又怕惹到他,适得其反。
傅景淮伸手将她按进怀里:「别这样看我,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又道:「我答应你,只要他老老实实办他该办的事儿,我肯定会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开申城。」
温瓷所求也不过如此。
道:「谢谢你。」
傅景淮头一回在她说谢谢时,反问她:「谢我什么?」
温瓷心里明白,他这是不愿意她替江序庭跟他说谢谢,不想让她跟江序庭有任何意义上的牵扯。
于是找了个藉口:「谢谢你相信我。」
男人满意的笑了。
对于那些心照不宣的答案,他选择视而不见。
温瓷以为话题到此结束。
不想,傅景淮沉默片刻,忽然又开口问她:「你是不是连他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温瓷被问懵。
疑惑看他。
傅景淮先是不可置信。
继而,表情里又添了几分狎昵和不可思议,还有些好笑。
复而又问:「真不知道?」
温瓷:「……不是,经商的?」
傅景淮想了想:「你们认识那会儿,还真可能在经商。」
他说话只说一半儿。
温瓷忍不住问:「那现在呢?」
傅景淮丢给她一个赶紧睡的眼神:「现在,你少关心他。」
温瓷:「……」
这话题到底是谁起的头啊?!
本来睡的好好的。
现在还怎么睡?
温瓷来回翻了好几遍,最后被傅景淮强制按在怀里,才停止了煎鱼。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收到一个「噩耗」。
施世清施老爷子去世了。
这大半年来,施家丧事不断。偌大的家族,仿佛大厦倾塌般,凋零枯败,淡出了众人视线。
甚至施家姐妹的死,都鲜少有人知道。
不过施老爷子不一样。
即使现在的施家今非昔比,可施老爷子仍然德高望重,人们依旧很尊重他。
他的葬礼办的很体面。
大半个申城的名流也都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