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不是国议会的人,没有江序庭那样的特权,这些事做起来,肯定要费不少功夫。
她朝他笑:「二少帅费心了。」
费了心的二少帅刚想讨点儿什么,敲门声响起,副官禀报:「二少帅,庄家人求见。」
傅景淮:「不见。」
副官应是,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副官又来报,庄家人还在,等了一晚。
傅景淮都打算去见了,结果一看温瓷摔的地方已经由青变黑,看上去怵目惊心。
他又生气,又心疼。
直言庄礼安死的太轻松了。
问温瓷:「你们院的X光机应该到了吧,我先陪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温瓷:「你还知道我们院买了X光机?」
X光机的事他没让院长告诉温瓷,随口应了句:「上次去,听你们院长说的。」
他要陪她去医院。
温瓷道:「真不用检查,我这就是磕伤了,皮下出血,过几天吸收了就好了。」
又说:「骨伤和皮外伤不是一个疼法,我是医生,我有数。」
她还说:「我今天都请假了,再跑去医院,那我的假不白请了吗?」
傅景淮这才放弃去医院的打算。
去了会客厅。
庄家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庄世贤,庄九爷的长子,庄礼安的父亲,青帮现在的话事人。
另一个是庄月安,庄礼安叔辈弟弟。
两人等了一晚,身上笼着疲惫,面带不安。
见到傅景淮,齐齐起身。
傅景淮越过两人,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唇角扬起抹冷笑,讥诮道:「庄家不愧是申城的龙头老大,在国外时就欺负我夫人,这回了国,还不依不饶。」
庄世贤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
朝着傅景淮欠了欠身,道:「庄某教子无方,让二少帅夫人受了惊,这个错我们认。」
「跟二少帅的生意,庄家再让十个点出来,算作给夫人的赔偿。」
傅景淮扯唇。
明显并不满意。
庄世贤道:「十二个点。」
傅景淮反问:「庄先生觉得,我差那点儿钱?」
傅景淮迟迟不松口。
庄世贤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声音沉了几分:「昨晚礼安抬回去,身上一百多处伤口,二少帅要给夫人出气,也算出了。我们庄家愿意息事宁人,再给二少帅一部分补偿,二少帅还不满意?」
大有不满意。
就鱼死网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