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贺川。
贺川看出他的不对,拦下他问:「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儿?」
傅景淮:「法庭。」
今天是温家父子宣判的日子,贺川知道,但傅景淮表情里没有一丝高兴,凝重的倒像是要去劫法场。
傅景淮又道:「西峰说,有人在法庭藏了炸药。」
说着,已经往外走了。
贺川片刻震惊之后,又追了过来:「今天温家父子不会亲自到场,去的除了国议会的人,就是报社记者。你安排人过去就行了,不用自己去犯险。」
傅景淮脚步停住。
定定的望向贺川。
冷硬的眼神,看得贺川一个激灵。
傅景淮道:「江序庭也在。」
贺川知道江序庭在。
他是南城的特派员,也是案子的主审。
贺川说:「就算是他,也不值得你亲自去冒险。」
傅景淮却不这么想。
他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的申城,也知道他和温瓷是怎么分开的。如果今天他因为温家父子,死在了那里,温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了他。这一辈子,他都会住在温瓷心里。」
他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白月光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抹月光为你而死,这辈子再也没有释怀的机会。
贺川惊的说不出话来。
傅景淮语气笃定:「我不能让他死。」
贺川:「我跟你去。」
数辆汽车离开少帅府。
十几分钟后,停在了法庭外。
距离开庭还有五分钟。
傅景淮和贺川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几十个副官。
在法庭门口,被国议会警员拦住了去路:「二少帅丶贺参谋,按规矩,军政府的人不能出席今天的宣判。」
贺川:「我们接到密报……」
傅景淮打断他:「你跟他废什么话?」
对警员道:「去把你们上峰叫来,有人在法庭里埋了炸药,我们要进去排查。还有,赶紧叫你们的人疏散记者,等真炸死了人,就算是国议会,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警员一听,吓坏了。
小跑着去报告。
傅景淮带人进了法庭。
江序庭看到他,很是意外:「二少帅这是做什么?」
傅景淮:「接到密报,有炸药。」
江序庭心里也是一惊。
记者们被临时疏散。
经过副官们和国议会警员半个多小时的排查,根本没有炸药,倒是原本准备九点开始的庭审和记者会,被迫延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