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乍然明白过来。
简直震惊。
问牢里的人:「你还不上钱,就把债算到她头上?」
那人理直气壮的道:「为什么不能算她头上?她爹骗穷人的钱,害得我们饭都吃不上,她凭什么过那么好的日子?」
傅景淮一股怒火顶在胸口。
简直要气疯。
骂道:「你他妈报仇前,就没查过,她爹早就不是银行行长了吗?现在的行长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她自己的爹还被关在牢里。」
那人愣住。
不敢置信的问:「什么?她不是申城银行行长的女儿吗?」
这对温瓷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比真冲他们来更令人难以接受。
傅景淮要进去打死他,被贺川死死抱住:「冷静,景淮,你冷静点儿,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洋餐厅的包厢里。
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着时髦的女郎面对面坐着。
男人问:「那人靠谱吧?」
女郎红艳的唇勾了起来:「放心,他借了那么多印子钱,根本还不上。等追债的上门,只有死路一条。这时候告诉他,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会不去拼命吗?」
男人也笑了。
端起红酒杯,和女郎碰了碰:「合作愉快。」
女郎:「可惜,让她跑了。」
男人道:「没关系,一个又瘸又瞎的女人,就算不死,又能得到男人几分怜惜?被抛弃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又说:「二少帅,早晚会是你的。」
女郎:「借你吉言。」
少帅府里,自从温瓷回来了,冯曼曼和张乐颐就恨不能长在这里。
怕温瓷孤单,每天来陪她。
冯曼曼带了温瓷爱吃的小蛋糕,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你多吃点儿,我提前去了好久才买到的。」
张乐颐说:「我哥出院了,你不用担心他了。」
冯曼曼又说:「乐颐都顾不上管他哥,连阿川她最近都不问了,睁开眼就说要来看你。」
温瓷把蛋糕咽下去。
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总来。」
张乐颐:「我们平时也没事儿,就来陪你说说话。」
又说:「最近外面不太平,景淮和阿川肯定很忙,你现在书都看不了,自己待着多闷啊。」
刚说完,收到冯曼曼的眼神警告。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想找补,温瓷道:「要不,你们帮我看看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吧?」
她现在最记挂的,是北平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