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动了动。
吐出来几个字:「你怎么会在这船上?」
离开廊坊后的这几个月,霍飞雁追着他,跑遍了大半个北方。他心力交瘁之下,决定回英国。
生怕再被她追上。
他和江河一直等到船快开动的时候,才上的船。
她怎么还在?!
霍飞雁已经走上前来。
无视江序庭的震惊,坐到了他对面。
手指向下点了点:「坐下。」
语气不容拒绝。
江序庭到底还是坐了回去。
霍飞雁笑吟吟开口:「我爹说,我们家现在不是土匪了,是正统,我不能老是一副土匪作派。他让我出国一趟,学学洋知识,改改臭毛病。」
江序庭:「……」
她说这话简直就是在骗鬼。
真要是为了出国留学,津城又不是没有渡口,舍近求远的跑到申城来做什么?
抬眼望向江河。
江河无辜:「少爷,我可一直跟你在一块儿。」
「跟他没关系。」霍飞雁道,又朝跟在身后的随从吩咐:「去,把我的饭端到这边儿来。」
那人去办了。
霍飞雁嗓门不小,那声「姓江的」,餐厅里不少人都听到了。
包括温瓷。
她眼睛眨了眨,伸手摸向傅景淮嘴角。
傅景淮没躲。
蹙眉问:「做什么?」
温瓷摸着他还有些泛肿的嘴角,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笑了。
傅景淮:「……」
咬着牙问她:「你早就猜出来是他了,对不对?」
温瓷:「是你表现的太明显。」
藏着掖着的。
还说她不认识。
除了江序庭,她都想不出来还能有谁,会让这位肆意妄为的二少帅张嘴扯谎。
傅景淮有种被揭穿的恼羞成怒感。
牙咬的更紧,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你前男朋友,打了你丈夫,你还好意思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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