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鲜血是红色的,时间久了,就会变成黑色。红色是你,黑色是我。始于你,终于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负了你。」
她打开信来看。
里面是一张张她的小像。
没有文字。
好几封,都是她。
有她笑着的模样,也有她撒娇的样子。
还有生气时鼓着腮发脾气。
大大小小好几十张。
有的地方模糊了,像是滴上水,又被迅速擦掉,留下的痕迹。
柴伊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自从离开申城,去到了那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就开始努力忘掉这边的一切,用学习来充实自己,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乱想。
可一闲下来,她脑子就会不受控制。
想他去了哪里。
想他如今过的如何。
想,如果当初她没出国,而是跟着他走了,他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那是一出现,就占据了她全部视线的少年啊。
她能离开。
却做不到放下。
柴夫人听到屋里的动静。
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散落的信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柴伊人听到门响,止住了哭声。
柴夫人走过来,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柔声道:「想哭就哭,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娘知道你之前赌着一口气走的,也知道你没那么快放下。不要紧,你年纪又不大,慢慢来。」
柴伊人又扑进母亲怀里。
再次哭了出来。
婚期只剩最后两天,少帅府布置的一团喜庆。
温瓷不能从少帅府出发。
要回温家待嫁。
说好的提前两天回去,傅景淮临时变卦,说提前一天就行,硬是让过来接温瓷的温柏川,带着一堆箱笼和吉服回去了。
温瓷很无语。
说就两天。
男人理直气壮:「你不在,我睡不好。」
温瓷:「……」
张与和丶张乐颐兄妹,冯曼曼他们一直在跟着跑前跑后,少帅府房间多,这几天他们就索性住了下来。
尹西峰倒是来回跑,他现在有军务,时间不像刚回申城时自由了。
他备了两份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