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没有。」
傅景淮问:「为什么?」
少年说:「我哥走之前跟我说过,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我也知道你手底下有很多人,想杀了我们一家易如反掌。如果是你害的我哥,你根本不用装作不是你杀的,假惺惺来给他办葬礼。」
傅景淮:「那你为什么还来问我?」
少年:「我再过一年就十七岁了,等到了十七岁,我能不能像我哥一样,跟着你。」
少年目光坚定。
傅景淮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倏然一笑:「等你到了十七岁再说吧。」
朝严父微微颔首,算作道别。
向外走了。
回少帅府的路上,温瓷把一双素手伸到傅景淮面前。
让他看。
傅景淮看了半天。
手腕上戴的,还是昨天回门时祖母给她的镯子,也没添别的首饰。
她也不爱戴首饰,这总不能是提醒他,她两手空空,让他送她点儿什么吧?
他把整个库房都给她了。
实在想不出来。
试探着问她:「缺个手表?」
他记得他送过了,她戴了一阵子,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不戴了。
温瓷说:「是给你看看,我这双手再不用就废了。」
又说:「我想回医院上班。」
傅景淮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你怀着孕呢,不在家好好养着,去给人家添什么麻烦?」
温瓷:「怀孕不影响上班。」
傅景淮:「怎么不影响?影响,我不答应。」
温瓷:「你不答应没用。」
傅景淮急了:「怎么没用?我一句话,你看看军医院谁敢留你在那儿。」
温瓷气的坐直了身子:「你怎么不讲理?」
傅景淮见她生气。
忙软了下来。
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我不是不讲理,我是不放心你和孩子。」
商量的语气道:「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孩子出生了,你养好了身子,你再去上班。」
还说:「那时候,我肯定不拦着你了。」
温瓷表情也缓了下来。
退了一步:「我可以答应你,我不值夜班了,也尽量不去上太大太累的手术。一旦身体有不适,我就回来养着。再说了,我是在医院上班,真有什么事儿,就在医院里,怎么都来得及。」
傅景淮坚持:「生完孩子再去。」
温瓷:「你说过听我的。」
傅景淮:「这事儿例外,你得听我的。」
温瓷:「没得商量?」
傅景淮:「我已经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