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手臂紧紧按住眼。
脑子里都是关门的瞬间,他安抚性的微笑。
之后的几天。
任之初过的有点浑浑噩噩。
他的电话永远是关机,问他周围的朋友,也是统一口径不知道,我们也联系不上。
每当这种时候,任之初都会沉默,面无表情。
她只是笑着说句谢谢,然后整个人趋于一种极度的寂静。
如果说原来的她安静的只是外表,那么现在的她,可以称得上是种死寂,灵魂的死寂。
这是种无力感。
属于十七岁的无力感。
头开始两天她父母还强烈要求她坐自家司机的车子上下学,任之初听话两三天,后来不知道父母怎么着了,或许知道了顾随消失这回事儿,才允许她自行上下学的行为。
学校已经开始吹起流言风。
有的说顾随被开了。
有的说怎么可能,他家那么牛逼,肯定跟以前一样不知道去哪儿浪荡去了。
还有的更绝,说他给黄子格打出毛病,带人看病去了。
总之。
流言蜚语就没停过。
陈清偶尔会想和她说些什么,比如她正儿八经从老师那边听来的,人顾随要休学了,原因未知。
任之初这时候都不愿意听。
不会。
她说。
他得回来。
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她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算了。
那如果他真就不回来了呢?
如果,他真就不回来了呢?
你这一厢情愿可真就压的死死地,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不会。
眼神是最真实的东西。
他看向她最后那一眼。
明明就是疼爱。
有点自欺欺人吧,她觉得他早晚要回来的。
情绪一直都压着,任之初的防线在逐渐崩塌。
直到某天在食堂看到了意气风发的黄子格。
她仅存的唯一的理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