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峥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他狐疑道,“难不成,你身上经常发生这种怪事?”
傅峥不欲多说,起身道:“小舅,还不晚,我们去楚馆,消遣一下?”
连衡闻言,愕然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去楚馆消遣?”
这个外甥,向来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原来是……喜好男色。
现在更是直接提出要去那种地方消遣,丝毫都不掩饰了。
若非傅峥那张脸,并没有破绽,他都要以为傅峥是别人假冒的了。
连衡皱眉道:“你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傅峥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场。
可却发现,他即便喝再多的酒,也醉不了了。
面对小舅的询问,傅峥眼神黯淡,不知怎么回答。
连衡见他不语,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跟温言……吵架了?”
提到温言,傅峥顿了下,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怎么好端端地要借酒消愁,还要去……那种地方?这可不像你。”连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昨日在吏部,他便觉察出外甥与温言之间,不同寻常,今日,外甥便在这里借酒消愁了。
看来昨日他离开后,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傅峥淡淡道:“在小舅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连衡毫不犹豫地说:“出类拔萃、克己复礼,但性子稍冷淡,待人总有距离感。”
可外甥这样的性子,却唯独对温言特别。
昨日在吏部,看到外甥对待温言的态度,他心里是很震惊的。
也觉察出外甥对温言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
现在看来,外甥分明已陷得很深。
连衡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看到外甥弥足深陷,因为那是为世俗所不容,是不会有结果的。
继续下去,外甥只会更加痛苦。
思及此,他拍了拍外甥的肩膀道:“你向来冷静自持,还是及早抽身吧。”
傅峥怔住,旋即苦笑了声。
若是能抽身,他就不用如此忧愁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小舅难道就不想去那种地方么?”
“我为何要……”连衡想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傅峥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以为小舅昨天没有否认,便算作是承认了。”
连衡顿了下,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
傅峥讶异,“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