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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经过商议之后为田秀上庙号太祖,谥号高。
按照皇帝生前的遗愿,田秀要和赵媛同葬于帝陵。
郭瑗之却不愿意。
她说:“赵媛那个女人帮助废太子谋反,凭什么跟陛下合葬?”
显然,郭瑗之还在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被赵媛压着耿耿于怀。
以前她没机会报复赵媛,如今有了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郭瑗之下令把赵媛的灵柩从帝陵移出来,挪到旁边的妃陵。
群臣都觉得此举不妥。
但并没有人为此出头。
赵媛都已经死了,没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去得罪皇太后。
按照礼制,天子驾崩了要停灵一年。
田秀临死前虽然留下了遗诏,让天下臣民只为他服丧一日即可。
不过老百姓不用再给皇帝服丧,其他人还是要的。
各地手握重兵的将军、郡守、司马都接到了诏谕,回到洛阳,给皇帝服丧。
所有人都能为皇帝服丧,唯独那些藩王没有得到朝廷的诏令。
这一下子,所有的藩王都炸了。
尤其是汉中王田承业。
他本来就对田彻继承皇位耿耿于怀,此次新皇帝居然不准他们这些哥哥回京给皇帝送达,在田承业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汉中王府。
身着素服的田承业怒不可遏,他把书房里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一遍。
“田彻母子,简直欺人太甚!不让我回去给父皇送最后一程,他到底是何居心?我看分明是他心虚,定是他篡夺了皇位,怕我们这些人发现真相,所以不让我们回去。”
听到自家大王这一番话,书房里的婢女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这可是诽谤皇帝呀!
一旁的王绾也是赶紧劝道:“大王,慎言啊!这话要是让朝廷知道,天子肯定要下诏书斥责。”
“天子?”田承业冷哼了一声坐到书桌前,觉得你的距离书桌太远,又往前拉了拉,说:“父皇生前明明要立我为皇太子,结果突然立了田彻,这本来就有鬼,现在他又不让我们回去送葬,他要不是篡了位,何故如此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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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大王,如今朝廷局势未明,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且太后并没有不让藩王们去吊唁皇帝,只是不让藩王们一同进京,此举虽说不妥,但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田承业听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愤怒,“哼,寡人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罢,田承业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然后,田承业就开始动笔,写起了信。
王绾就问:“大王您这是写信给谁?”
田承业说道:“田彻背逆礼法,不让我们这些藩王给父皇吊孝,寡人要写信给晋王,楚王他们,一起发兵向朝廷问罪!”
王绾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家王爷居然要反。
“大王,您这是要造反?”
田承业看着王绾说:“这么多年了,咱们厉兵秣马是为了什么?寡人麾下的几十万大军,难道是吃干饭的?”
王绾赶紧劝道:“大王不可啊!枪打出头鸟,我们一旦起兵,朝廷一定会发大军来弹压,禁卫军、神策军都是百战之师,仅凭我汉中一国之力,是敌不过朝廷的。”
田承业说道:“所以寡人才要写信给晋王他们,和他们合起来一起干。”
晋阳城,晋王田玉的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