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陆?”
宋观舟的眼眸揉到一半,双手齐齐顿住,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忍冬,“我哥哥还活着?”
嗐!
“少夫人,今儿年三十,咱说点好的,舅老爷虽说不曾传信回来,但也不能乱揣测啊。”
开口就死了活的……
宋观舟还是一脸睡眼惺忪,“信呢?”
忍冬赶紧帮衬着宋观舟捋了捋衣襟,还平了睡得有些褶皱的衣袖,最后拔了宋观舟发髻上的碧玉梳,抿了抿有些凌乱的碎发。
“少夫人,奴马上叫阿鲁进来。”
麻利的做完这一切,转头才朝着屏风处喊道,“阿鲁,进来同少夫人亲自说。”
“是!”
阿鲁穿着一身厚实的短打,还带着个羊皮帽子,走进来时边躬身边摘了帽子。
“少夫人,四公子让小的赶紧给您送来,信还没开封,是萧家的掌柜们过京城来时带来的。”
噢!
“我哥哥跟萧家的人见面了?”
阿鲁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好似舅老爷往江州路过,住在萧家的客栈,闲说起来,方才留了一封信。”
“这信——?”
宋观舟低头看着阿鲁从怀里掏出来的信封,确实是周转了几次,略有些折痕。
“少夫人,来送信的人是个打下手的,说不大明白。”
宋观舟点了一下头,就拿过信封拆了起来,蜡封的口一掀就开,
只是信笺微薄,
瞧着宋行陆也没有写太多。
想到这里,宋观舟有些失落。
但马上转念宽慰自己,好歹人没事儿,从前兄妹二人生了嫌隙,能来封信报平安已是不错。
果不其然,打开只是薄薄一页信纸。
“冬姐,帮我支棱起窗棂来。”
光线好些,方便阅读,可当宋观舟展开信笺,只看到开头苍劲有力的笔迹,就觉得眼窝一热。
她未敢往下看,只抬头同忍冬说道,“冬姐,你们先去书房整理,我一会儿来看看。”
忍冬定睛看去,少夫人两眼水汪汪的,连忙点头,“好,少夫人先坐会儿,孟嫂说做了点心,奴同阿鲁去看看。”
说完,招呼满头雾水的阿鲁赶紧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