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裴岸生了气,怒吼起来,不多时才听得裴海的声音,“四公子,四公子?”
“海叔,观舟人呢?”
刚问完,裴岸就给了自己一下,“海叔,我问错了,是这韶华苑的人呢?”
一个个,死哪里去了!
其实去哪里了,仔细想来就知肯定是随着宋观舟去往温溪山庄了,只是这院子里连个看门的人都不留,别人不在,他裴四还在!
怎地,平日里夫妻恩爱,只是吃醉酒拌了几句嘴,宋观舟你就这样?
离家出走?!
好好好!
真是个面热心冷的女子!
裴岸胸口火烧半边,又疼又怒,如若宋观舟在跟前,他定然要摒弃斯文儒雅,歇斯底里抓着那女人问道,为何?
如此小家子气,就仗着自己宠爱她?
裴岸越想越觉得心凉。
他站在黑暗之中,一时之间,悲从心中来,从年初二到今日里,十来日,他伏低做小,哄着宋观舟,奈何得来的就是这等冷火秋烟的下场。
裴海打着灯笼,走到跟前,“四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与世子还在等你用饭呢。”
用饭?
裴岸早无胃口,欲要一脚踹开正门时,金海赶紧来拦住,“四公子,少夫人去温溪山庄休养身子,本来是要给您留两个伺候的人,但老爷与世子不放心,方才叮嘱忍冬全部带了去。”
“父亲知道?”
裴海笑来,“自是知晓的。”
“父亲作何想来,明日元宵,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
裴海点头,“是该一家人团聚,若四公子挂念少夫人,明儿也不上值,您辛苦往庄子里走一趟,夫妻也能团圆。”
团圆?
呵!
裴岸哼笑,“这韶华苑里头,我就不是个人了,黑灯瞎火的——”
“老爷说让你今儿就歇在正贤阁。”
“……”
裴岸无法理解,“我晚间还是睡韶华苑吧,宋观舟不在,我也是这韶华苑的主人。”
在裴海一番劝说下,裴岸这才点头,“父亲虽说在等我用饭,海叔也莫催我,容我换身衣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