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薛大人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那你又何尝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又以为人与人之间的爱和情又是什么?”
爱情是一种生命关系,它本质是属于内在的。这跟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金钱,家事,甚至是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女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爱情他就在那里,他就在生命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薛煌是真男人,薛煌也从来都没有嫌弃过陆棉棉是个真穷人。
“棉棉……”凌子敬的话里几乎染上了哭腔。
“凌大哥。”陆棉棉转换了称呼,“你不愿意帮我弟弟翻案这件事情我也不再怪你了,念在我们年少时候的情分,今天的话就到这里点到为止吧。我即将离开扬州城,也不愿我们的关系闹得更僵,今天吃了这顿饭,就当我们还是少时的朋友。”
对于不给弟弟方案的这件事情不再责怪,其实是完全的失望。对一个人没有期望才会失望,而对一个人没有期望就证明对这个人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这样的失望才是最要命的。
凌子敬也懂这个道理。
凌子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他从椅子上滑下去,他坐在地面上。他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去够刚才那个摔在地面上的酒杯,可他觉得身体就是没有力量,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那个越滑越远的酒杯。
“我不要跟你们回去……”
“就算你们是衙门的人,你们也不能冤枉无辜的老百姓啊。我这儿还要在这里看店,还要营业赚钱填饱肚子呢,你们也不能说把我这老百姓带走,就把我这老百姓带走的……”
“……”
酒楼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陆棉棉听着这有些无赖语调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陆棉棉起身来到酒楼包间的窗子前,不顾地上仍然在不停的够着那只白玉酒杯的凌子敬。陆棉棉抬手推开包间的雕花木窗,一股寒气带着些许桂花香气冲入房间之内,这股寒气让地面上的凌子敬也得到了短暂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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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出无赖般声调的人是张大贵。
而此刻拉着张大贵不断往前走的男人是白羊。
白羊不是去调查齐金锁一案到赌坊去了吗?!怎么又和这个放高利贷的张大贵扯在了一起?!
白羊虽然是军武出身,但这张大贵也靠打手的名声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很长时间。虽然动起手来不见得是白羊的对手,但若想赖着不走,靠着一身蛮力和本就过硬的体格子还是能够牵扯住一段时间的。
“副班头!”陆棉棉从酒楼的二楼喊着白羊。
白羊抬头,还不忘牵制住一心想要逃跑的张大贵。
“县丞大人现在正在雅间内用饭,若是这张大贵与其金锁一案确有关联的话,若不愿意到衙门去受审,不如先押他到酒楼包间让县丞大人审讯一番如何?”
白羊本就是凌子敬的人,他自是信得过凌子敬的。
“那好,陆班头,我这便押他到楼上且等我一番。”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陆棉棉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关上包间内的雕花窗子,还是驱散不了室内的寒意。
白羊官靴独有的脚步声在酒楼的楼梯上踏响……
陆棉棉俯下身子扶起凌子敬,“大人,我们还是以公事为先吧。”
凌子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瞬间收敛起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好,那便请陆班头与我在这里一同审问这张大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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