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棉棉:“呵!”
“名声对我早已不再重要,陶姨娘,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做得了陆家人的主,你还想不想要这笔银钱?”
陆棉棉又不是陶氏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不在乎。可是她现在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她怕若是今日真应下了,拿了银钱卖了女儿,回去后陆丰怕是又要跟她闹上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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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棉棉也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机会给过你了,是你不珍惜。既然你不想要这笔银钱,你就不要找李牛的娘去闹,否则薛宅的人也不是白养的……”
起那些薛宅的人,陶氏的腿肚子都打颤。她可没少被这些人暴揍过,这些人打起人来真是不手下留情。
陆棉棉起身欲走,门口的那些小捕快四散而去……
陶氏攥紧了拳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今天能交出半罐银钱,我今日便在凌大人这里和你立下字据,从此以后你与陆家恩断义绝,我们陆家的事情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凌子敬还是不愿事情闹到这般地步,“陶大娘,还要三思啊……”
陆棉棉背过的身影打在阳光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知道以陶氏这个爱钱如命的性格,今日若是不得到这半罐银钱,怕是比挖了她的肉还让他心痛。所以她一定会应下她的要求的……
陶氏:“大人,我已经想好了,那便起草文书吧。”
陆棉棉:“不用劳烦别人,我在衙门里负责的就是这个。我自己来起草。”
陆棉棉坐在理事厅的桌面上,提起毛笔蘸墨,一盏茶后,一份断亲绝义的文书起草完成。
凌子敬还想再劝一句,可又想到之前的教训,他也不再说话。
陶氏不认得几个大字,不过她倒是相信凌子敬。凌子敬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人正直,他说这份起草的断亲决议的文书没有问题,那定是没有问题的。
陶氏粗糙的指尖按在红色的印泥上,印泥有些风干,陶氏便又在指尖舔了口口水,将她的指印印在这份断情绝义的文书上。
陆棉棉提笔在边角处写下自己的名字,同样在名字上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这份文书是一式两份的,陆棉棉将其中一份递交给陶氏,另一份文书则小心翼翼的收到自己的怀中。她总算摆脱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原生家庭,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她唯二的两个亲人也都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她呢……
陶氏对待那份文书就像处理废纸一般没太上心,让她上心的另有别的事,“好了,现在已经按照你要求的把这份断亲结义的文书签署好了,你答应我的那半罐银钱总该给我了吧。”
陆棉棉摸索着,从腰间抠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银锭。
银锭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独有的光芒,它在空中呈现出一道抛物线,最终落在陶氏的怀里。
“凌县丞请做个见证,钱我已经给她了。这块银锭的价值对比那半罐陶罐中银钱的价值肯定是只多不少的……”
凌子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的点头。
陶氏过银子喜笑颜开,下意识的要用牙去咬这块儿银子,可又不忍心破坏银子的整体美感,只是在怀中擦了擦,最后收到她的荷包里面。
陶氏拿了银钱就从衙门消失了。陆棉棉不再停留,逆着光,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出了房门,陆棉棉空气中嗅到饭菜的香气。她顺着这股香气,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是沈家二娘子。
见她身穿淡蓝色的襦裙,中提着一个两层的食盒,迈着碎步走进理事厅。那房间里面是齐澈。齐澈毕竟是县令的独生子,令自然宠爱有加,他回来后便让小捕快们打扫了一个空荡的理事厅,给他一个人用。
齐澈的待遇比陆棉棉这个班头都要好上许多。
陆棉棉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她莫名对沈二娘产生一股反感。这是勾搭薛煌不成,又将目标退而求其次的锁定在齐澈身上吗?!
不是女子之间的雌竞,而是陆棉棉觉得沈二娘费力的接近这些手中握有权柄的男人,背后定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陆棉棉眼下心绪烦乱,来不及细想,这些步子已经走出了衙门。
周围的百姓围到他的身边窃窃私语,直到一个发馊的白菜叶子扔在她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