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遇到了林敬堂。”
薛子昂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放在他腰上的手不断的用力,将同一块软肉掐起来又松开,陆青时疼的额叫沁出了冷汗,牙关微微的颤着,听见他轻蔑的骂道,“婊子。”
陆青时突然惨笑了一下,他想起一句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大厅里,致明的人都盯着自家老板和林敬堂,绫创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来回瞥着林敬堂和陆青时,这明明该是个修罗场,可是却意外的平和,众人想象中的两位旧情人针锋相对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倒是薛子昂拉着陆青时,到处的宣扬主权。
就连东晟的总裁都注意到了,颇为好笑道“子昂,本来要给你涨工资来着,看你情场这么得意,不如就平衡平衡?”
薛子昂连声讨饶,“季总,您放过我吧,养老婆有多费钱,您都不知道。”
季如霖听闻大笑,东晟众人一片哄笑,陆青时也笑,处处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明语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勾着唇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菜,他姗姗来迟,众人早就吃完了,他就自己又点了一桌子。
“聿暮的菜不错。”
“是不错。”林敬堂附和道。
“这道叫什么?”
林敬堂低头看了一眼,“江南糟卤小四喜。”
“这道呢?”
“日本玫珑瓜雪芭。”
明语的神色渐渐的冷了,“这个。”
“绿叶鲜雾帆立贝。”
林敬堂其实在走神。
他想起了自己同陆青时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场景。
“我不喜欢奴隶迟到。”
“对不起,先生,我忘了。。。忘了带钱包,回去拿了一次。”
电话那头,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您别走,我很快就到。。。师傅。。。在找钱。”
原本准备再晾一晾他的林敬堂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句话,突然就不想走了。
找钱?呵。
二十二岁的陆青时,嫩的能捏出来水儿。
应该是跑过,脸红的厉害,他走进了林敬堂的包厢,抬头看了几眼四周的墙,就垂眸跪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
“见人就跪,不怕跪错了?”
陆青时勾了勾嘴角,“如果是您,跪错也认。”
林敬堂嗤笑了一声,不可避免的被取悦到了。
“就算要认,也要看清楚再说,抬头。”
陆青时先是扬起了头,然后一双眼睛才缓缓的抬了上去,落在林敬堂的眼睛里,像是缓缓晕开一道涟漪的湖面。
陆青时看了他一会儿,又将眼睛闭上了,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熏衣草。。。。好香。”
他颇有心机的将自己的头仰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展示,求欢,求饶,沉醉,几种情绪都在一双闭着的眼睛中迸裂。
这是个天生的蛊惑者,是一汪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