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你以为张家庇护过我?不,从来没有,反而是无尽的欺凌和毒打。
"
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烫伤疤——那是张如兰小时候把热茶泼在我身上的"
杰作"
,这伤,我永远记得。
张如兰后退半步,高跟鞋踉跄着踩碎一块边角料:"
你。。。。。。你别太过分!
"
"
这么点伤的确不值一提!
但这些呢?"
我冷笑,猛地脱掉衣服,露出身上的无数伤疤,“这些都是你们所赐,对于我而言,每一块伤疤,都是一段血泪记忆,对于你们而言,那是得意和兴奋吧?”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我看见李志刚攥紧了拳头,叶冰清则轻轻拽住我的袖子,眼神里有担忧也有了然。
远处的切割机再次轰鸣,仿佛在切割我与这个所谓"
家族"
最后的脐带。
"
张扬!
"
张乾忽然喊住我,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示弱,"
给你爷爷个面子。。。。。。"
"
爷爷?"
我转身时,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当年让人打断我三根肋骨的时候,可没念过祖孙情!
"
深吸一口气,我擦干眼泪,"
从我妈病死的那一天起,我张扬,与湘南张家,就已经恩断义绝。
何况今天?"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盖过了张乾怔立的身影。
李志刚递来一瓶矿泉水,我仰头灌下,辣味从喉间直冲天灵盖——有点像当年母亲捡垃圾换钱给我买的第一瓶可乐的味道。
身后传来张如兰的尖叫和张乾的斥骂,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